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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方派了专职人员来接,黑色商务车停在机场外。
三月末的巴黎风带着末冬的寒,与机舱的暖流冲撞,阮清禾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傅屿白一直冷声用法语与工作人员交谈寒暄,可与阮清禾紧握的手却从未松开过。
晚宴是主办方做东,车子直接开到了酒店大堂门口。
“上去换好装等我,夜里风大。晚上带你见主家。”傅屿白拍了拍她的手背,阮清禾嗯了一声回了房。
酒店是一体式套房,浓郁的花香飘满了整个屋子,服务员已经按照吩咐放满了一浴缸的热水。
阮清禾赤脚踩了进去,升腾起的热气让她紧绷的肌肤放松了下来。时差以及旅途的劳累让她不小心就眯了过去。
阮清禾是被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难受醒的,鼻子堵得完全不通气。
她难受得吸了吸鼻子,翻了个身。娘的,感冒了。
等等,她是怎么回来的。阮清禾掀开了被子,迟钝得大叫了一声。是套房里的睡衣,极好的冰感垂质地。
“才一会不见你就把自己折腾病了,阮清禾你是故意的吧。”身后传来男人低沉谴责的声音。
“是你?”阮清禾瘪了瘪嘴,一股血液直冲脑袋,“不要脸。”她拿起床头柜上的香水瓶砸了过去。
“如果不是我,你明天就已经上头条了。妙龄少女在酒店浴缸溺死,疑似情杀。”傅屿白点了根烟,嘲讽道。
这人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阮清禾刀子一样的眼神飞了过去。
“那不挺好,拖你一起下水,树倒猢狲散。”让这些万恶的资本家都见鬼去。
背后没了声音,阮清禾突然有些心虚,扭过了头去。
傅屿白宽大的身躯缩在沙发一角,英俊的脸庞此时皱在了一起,头上可见密密麻麻的汗水。
阮清禾赤着脚走到了他面前,“胃病犯了吗?让你喝那么多酒。”
她半跪在柔软的地垫上,手轻柔地打圈按摩着他的胃部。
从前他胃病还没这么严重,每每痛了就拉着她的手,只可怜地望着她。
阮清禾总会爬起来给他煮上一锅金黄灿烂的小米粥,有时加点红枣添味。
好像什么变了又似乎没变。
她清亮的眸子盯着傅屿白看了几眼,极慢地开了口,“此情此景是没有小米粥喝了的。”
傅屿白沉默地翻了个身,没回话。
心脏在夜里的钝痛比胃来得更为烧心,他仿佛搁浅的鱼不能呼吸,如凌迟。
“不过,我可以下楼看看有没有街边卖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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