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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二楼的落地窗前，温婉的晚风裹挟着薄纱轻轻飘扬，顾坔和白翼对坐在博物架旁的茶桌边，两边浅茶色的薄纱时不时将俩人围在一个只有彼此的静谧小空间里。

顾坔给白翼倒了一杯白茶，茶烟袅袅，他坐回椅子里看向白翼。

“我也挺矛盾的，越了解越觉得你吸引人，那个度有时候连我也把握不好。咱俩明着是顶头上司和下属，可实际上…我得承认，我当时的想法过于理想化了，有过的关系很难忽视其影响，万幸的是，此时你我都是单身。”

说到这里，顾坔顿了一下。

“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着你才好继续说，否则，我不好判断你的想法。”

白翼的脸一直因今晚的话升温，听完最后一句彻底红透了，他玩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抬头，他说，“总监，你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顾坔被他逗笑了，“你看，你也有问题，但凡你别这样，我也不至于。”

“我哪儿样？”

这句出来，两人都笑了。

白翼其实已经抬头看着顾坔了，眼神和说出的话情绪是相悖的。

顾坔看着他的眼神，缓了一下，调整语气说：“用绝对理性的方式处理感情问题，有时候的确不太妥当，我让你当做那晚没发生，但连我自己都做不到，我向你道歉。”

说话的时候，顾坔一直认真地观察着白翼，“但如果现在贸然向你表白，我不确定这种喜欢里契合度高带来的影响更多，还是真实喜欢你这个人更多。模糊不清的时候去盲目开始一段感情，结果可能往往不尽人意，严重的还会两败俱伤，你有过不好的恋爱经历，我相信你能理解。挡在我们面前的除了公司的规定和恋爱后可能对工作产生的影响之外，还有现实生活的种种挑战。”

白翼安静地听着，心里什么也不想。

“白翼，”顾坔喊他，“我们正常相处，喜欢也别克制，觉得只能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一起面对问题，可以吗？”

白翼看着对方，再次话语和眼神分家，“总监，你现在是在表白吗？”

顾坔：“是在表白，非工作时间，不用叫我总监。”

白翼：“那我叫你什么？”

顾坔笑，“你想叫什么？”

白翼看向顾坔的手指，戒指这会儿已经摘掉了，“你带着那个戒指三年，你的位置要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很难？”

顾坔也看着自己的手指，“确实不容易，作为公司的管理者，我清楚知道规则建立的目的，但绕开问题去坚守所谓的规则显然是舍本求末。”

说着他又看向白翼，柔和的灯光里，他湿散的乌发让他卸下精英的外壳，让人感受到此时此刻，穿着家居服坐在对面，浸泡在和煦晚风里的那个男人，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困惑。

他说：“人活着，每一个阶段都会遇到相应的问题，积极的态度能让我们面对困难的时候，不至于显得过分弱小，你说是不是？”

白翼直视此时与自己探讨情感问题的顾坔，晚风中他淡淡的笑像一朵清雅的茉莉，他单纯又直白地问：“如若我们交往，是隐藏在你已婚表象事实之下的地下恋情么？”

【ooc警告：禁言三秒】1

白翼明显感觉到喉咙被灼烧的痛感，但他忽视这种感受，依旧专注于和顾坔的对话。

【你别玩火，停下！】

顾坔：“自然不是。任职期间未满十年期离异，是我个人的问题，该接受公司怎样的处罚，我个人自己承担。至于恋爱，我还在考虑，恋爱期间信息素不稳定的影响具体可以怎么控制，才能确保不影响到你我正常的科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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