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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薛成海的告别,今天的关于他母亲的真相,这一切不过都是关淮的手段,他想要断绝自己身边的一切联系。
不愧是二代里面最有手段的掌权者,他这样的会玩弄人心。
关淮盯着他沉默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俯下身,几乎要贴在鹤隐的脸上,关淮在他耳边的声音低沉。
“只要我不想让你走,你就是死也得死在这。”
瞧,他就是这样心冷的人,很多时候鹤隐总是试图去想,一个人究竟可以心硬到什么地步,才会在这样残酷的场景下仍然面不改色的威胁,逼迫别人,这样的猜测和试探在关淮的身上好像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我要见她。”
鹤隐在哽咽中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想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说究竟算什么?怎么可以那样轻易的就把他当作物品拱手送给别人,他真的很想知道,曾经所谓的母子感情是不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究竟有没有心!有没有爱过自己!
鹤隐艰难的爬起来,鲜血和饭渍蹭得他衣服上到处都是,他的脚步踉跄,奔向门口的脚步显得十分狼狈。
眼前的一切就连阿眠都觉得残忍,他有些不忍心。
“先生,真的要让他去吗?他看起来……”
不太好……
“你跟着他,让人开车送他过去。”
关淮冷着一张脸,眼神追着他的脚步。
“这个时候让他去见他母亲是不是不太好?”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让他找到答案死心总比拦着他要好。”
况且,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把鹤隐所有的生路都掐死,让他成为只能依附在自己身上的菟丝花。
阿眠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关淮对某些事或者某些人这样的执着过,也没有想要他会为了到达目地,这么残忍的对待过一个人。
鹤隐对于自家老板来说似乎总是特别的。
就像是现在,载着鹤隐的车子在前面横冲直撞,而老板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在紧盯着车子的同时还不忘记给鹤隐的司机打电话,嘱咐他开稳一点不要伤了里面的人。
阿眠猜不透他的心思,现在就连关淮本人也想不明白了。
他不懂自己在看到鹤隐绝望的表情时,心里为什么会涌出一丝不安和愧疚,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混乱又烦躁。
许秀所在的房子离关家并不算很远,他们到了的时候雨还在下着,鹤隐下车的时因为精神的恍惚差点摔到了地上。
阿眠撑着伞飞奔过来想要扶住他。
“给我滚开!”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冷冽的注视着阿眠,他知道在后面的那辆车子里坐着谁。
都这个时候了,关淮居然还妄图看他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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