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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大哥,要不你来床上睡吧!”春华说着,还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上官濂没动,却转头看向余宁。
余宁的脸色更沉,大有一副你敢去睡我就敢撕了你的架势。
上官濂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还不困,你先睡。”
春华便又歪了歪头,“余宁,那你来睡?”
他想着,如果余宁愿意跟上官濂一起,那自己就去软塌,岂料余宁冷冷回了句‘不困’。
介于软塌上如今还占着个人,自己又属实困了,因此春华先躺下了。
他嘴上说着不困,可躺下去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上官濂喝了口茶,转头见余宁还在盯着自己,不由得笑道:“你何必如此防着我?”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余宁的表情更加不快。
“从喻潼关到这,几千里,你倒是有兴致。”余宁说。
“怎么这么说?”上官濂谦和有礼的道:“所求不多,却是你不敢求的。”
余宁眼神越发冰冷,“奉劝一句,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便不要碰,否则,会付出代价。”
“好,我记下了。”上官濂说。
他又喝了口茶,“那你呢?有些东西,明明是自己的,却也不敢碰,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出口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又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余宁看着他,“秦舟先生在上,若知道自己的得意门徒是这副模样,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上官濂愣住,他没想到,余宁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两楚。
“你既如此清楚,何必假惺惺试探,闲的么?”
他翻了个白眼,直接起身,“我也困了,我去睡觉。”
边说边起身朝春华睡着的方向走去。
一柄剑突然横在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余宁偏头看他,冷眼相对。
“不去也成,那你去?”上官濂满眼讥笑,“……不过,你跟他一张床,睡得着?”
男人满眼挑衅,激得余宁神情越发冰冷,手臂一翻,长剑眨眼已到其人脖颈处。
上官濂抽针抵挡,针尖与剑身擦过发出声响。
恰巧这时,床榻上的人突然动了动,二人瞬间止住动作,纷纷看向塌上的人。
春华没醒,不过是翻了个身而已。
上官濂松了口气,决定看在春华的面子上不跟这人一般见识,于是率先收了金针。
“算了,我就睡这儿。”他直接转身去软榻上和衣躺下。
余宁瞄他一眼,这才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二人没再有任何交流,却对彼此心知肚明。
蜡烛将要燃尽,光亮渐渐变得暗下来,最终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上官濂突然极低地叹了口气,“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然而这句话,注定得不到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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