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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轻侯坐立难安,狠下心来,干脆远走高飞!躲得远远的!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都不等过夜,轻侯溜了。
獬豸醒来已经是许久之后,他大“醉”一场,且又初经人事,食髓知味不知餍足,该他长睡不起……
再去找,人去楼空,残留的那一点气息早已消散在人海。
人界别的不说,就是人多……
且不说獬豸自此以后怎样上天入地找人。
这边轻侯离了伤心地,天长日久,渐渐发现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劲……身边的人长出白发,自己还是少年模样……
这太不对劲了!!
思来想去,不会是别的原因,只能是那个独角人……
他轻易不想不念的,这一下想起来,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此后夜夜绮梦……
獬豸突然撞到要命处,轻侯哀叫一声,思绪被打断,看着眼前这张满是热汗的脸,与梦中情景重合,轻侯忽然想问:“你,嗯,你也……啊,轻点……你也找过我么?”
一句话七零八落,獬豸动作不停,反问他:“你说呢?”
轻侯被逼出眼泪,听见獬豸恨恨地在他耳边念叨:“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别再离开我了……你要是再敢跑,我就,弄死你算了!”
轻侯被撞上云霄,心却落回了大地。流着泪搂紧了獬豸的脖颈,任他施为。
云歇雨住,轻侯累到睡着,獬豸拨开他脸颊上汗湿的头发,摸摸他的唇瓣,舔舔他的耳垂,爱不释手。
失而复得的狂喜,冲击着獬豸的神魂,他把人搂进怀里,贴着,就是死,也绝不会再弄丢他了。
咱儿子
那些狂乱的记忆一直被轻侯封锁在心底,此刻再想起来,错乱的气息,恍惚的光影,一霎时齐齐涌上心头。
他开始游历四方,心底抱着模糊的念头,也许能再碰见……
碰见了要怎么样呢?
他不知道。他想不明白。
但总之不是眼下这样又被人摁在山洞里一顿折腾!
轻侯心中烦乱得很,推也推不开,气得又呼了獬豸一巴掌:“又撕我衣服!你是狗吗!送我回去!”
獬豸抱着衣衫不整的轻侯回家时,云笺狗腿地迎上来,张口就喊爹。
“爹!快来,上好的蒙顶,刚沏出来,给爹暖暖身。”
獬豸震惊地看着怀里的人:“……这是咱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云笺:……?
轻侯:……义子,谢谢。
云笺上上下下把獬豸看了两回,忽然想起什么,一拍巴掌:“哦!!是你!!”
别人不知道,顾十和云笺是清楚的,离忧阁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寻人,问义父吧,义父也不肯说,就模模糊糊说要找一个人。
看现在这个情况,人应该是找着了。
云笺替自己义父高兴,赶紧回话:“不是呢,我小时候没人要,义父捡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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