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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第1页）

妈耶，一对比，现在被当成驴来用的工作超幸福的。

想及此处，商姬停住了脚步，莫名心好痛，痛得要死。

“商姬，早上好。”

“啊。”商姬听到问好声怔了一刹那，随即脸色“坍塌”下来，又极为勉强修复成微笑和蔼五颗星的状态，“策殿下，早安。陛下正在殿内等你，我去找上官大人报到了。”

燕策看向急匆匆告别的商姬，轻描淡写道：“先别打扰她，正犯困呢。”

“……”

……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公务却一点儿没耽误的技能是怎么获得的啊，教练，我想学这个！

听到燕策的一点儿小提示，商姬果断避开了重灾雷区，现在去叫醒上官大人……

脑补“全身光溜溜的冷漠上司累到没时间补充睡眠，只好借用殿下的床休息一会儿”的唯美景致，看上一眼商姬就能主动递交辞职信，绝对还是临走背上天价违约金的顶配版本。

一夜一夜，辛勤操劳，再过两天采购物资单里要添上酸甜小零食和婴幼儿的可爱小衣裳。

冷漠上司旁边牵着一只冷漠小小上司，那可真是双倍加班，双倍快乐。

商姬深深行了一礼，和其他女官一同离开，安静消失在少年的视野。

燕策约莫能探知到一群女官趁着上官休息时间放假的念头，但一昧压榨违反可持续使用的条规，偶尔该松懈就松一点儿。

燕策走进殿内，见到了神色复杂的始皇帝。

“陛下，怎么了？”

对始皇帝的微表情已经愈来愈熟悉的他，似有察觉，笑道：“再不梳理就要到朝会时间了。”

“今日的朝会由扶苏来处理即可，朕可以休息片刻了。”

嬴政的声音有些轻松，又有些叹息，复杂的心思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是这样，可能是她真的累了。

燕策走到皇帝身旁，试着托起她的手：“扶苏很辛苦啊。”

“凡圣君的一生都是苦不堪言，只有亡国之君才会如外界误解般享受着值得艳羡的声色犬马。”始皇帝不动声色把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治国，军政，辨别忠奸能庸，哪一项不是要花十年乃至数十年来学习，扶苏她大概不会耗上太久。”

“未来，可以轻松一些了。”燕策回应。

“希望如此。”

始皇帝转过身走向案几旁跪坐下来，夜色长发在涌进窗的风声中微微摇动，提笔在几份重要文件上做好批阅，低下眸子，平静问道：“未来，有何打算？”

“郡县制足够应对当前的变化，更优越制度过在推广反而是让人难以适应。国家工程在各项机关下有条不紊进行，只要有检查官监督审核，就能自行运转。国库财权的问题，我随时可以找到可信的人交托出去……”

靠在窗台倚靠着，燕策怀着奇特的情感边说边看了过来。

“未来的秦国大概有我没我都一样了吧。”

“有区别。”始皇帝停笔抬眸，“秦国还需要你。”

“仅仅是秦国吗？”燕策露出了然的表情，笑道：“我已经不想工作了。”

始皇帝的双眸收敛了作为一国之主的威严，成熟的气度中没有任何羞怯与慌乱，道：“秦国之内当然也包括朕，待在朕这边用心学习，省得你到处挥发无意义的精力。”

“陛下的意思是……以后夜晚住在你这边吗？”

燕策托住下巴，大抵是联想到了譬如说深夜教导，成年人处理公务的正确方式等等。

始皇帝扶着额头：“你的理解能力有待提高，朕没有特别的意思。尽管先前于扶苏请求下做了一场隐秘的婚礼，但可没有行夫妻之实，所以别想太多，朕可不会满足无理取闹的要求。”

“历朝历代国君都将立下皇储作为一项极重要的责任，我认为有些旧法，旧制还有极大可取之处。”

燕策凑上来，想要说服始皇帝正确完成国君应完成的不可推卸的义务，然而她的食指指尖点了少年的唇上。

始皇帝把镜面转向燕策，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淡淡道：“先把被咬出来的血擦干净再说话，朕虽不反对偶尔释放压力，但也不可太肆意了。”

“……”

她叹息一声：“朕没有说过去的约定不算数。既缔结了大秦永世的和平，朕当然不会吝惜赏赐，只是需要些时间。”

“能否具体？”

始皇帝罕见的露出难以决断的犹豫表情，“等朕想好之后。”

燕策没有灰心，继续追问道：“能否再具体？”

“……朕的确不该把你当成一个孩子看了，该清算一下你的所作所为了。”

“啊？”

“在奖赏功绩之前，对臣子罪行进行必要的审判，你可有什么异议？”

始皇帝的手压在燕策上方扣住，紧紧抓在一起，身体接触没有抗拒，但接触的瞬间还存在着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这个闷热的夏天还没过去。

第三卷结局第2章春华秋实

春华秋实，古老的帝都在时光中翻新，遥远长风晃动银铃回响，动人旋律伴随着枝叶曼舞，落进了泥土，埋葬中筹谋着新生。

人生无不散之筵席……人来，人又去。

抹去了一霎那的伤春悲秋，商姬默默更新了王宫的在籍名单，曾经的女官下属一个个升职加薪调到了其他部门，唯一驻守在一线的仍还是她。

妈的，这苦逼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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