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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岭也在苦恼这个事情。
“你直接实话实说。”张域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
“不行。”李松岭急急地打断,“不行,院长不会同意的。”
张域溪慢条斯理地吃完那块肉,擦了擦嘴,“同意什么?你是我的保镖,住在我的房间里,贴身保护我,这是你的工作,需要他的同意?”
李松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喃喃道:“可是你不是说,说我的保镖身份需要保密吗?”
“那是陈虹霜没进去以前,现在不需要了。”张域溪转身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松岭自己一个人吃完饭,上了楼才发现张域溪不在自己屋里,他想了想,抱着被子,蹑手蹑脚地来到张域溪房间外边,想了好半天也没抬手敲门。
张域溪盯着监控看了半个小时,李松岭认认真真在门外站了半个小时,这好像成了两个人的憋气大赛。
张域溪拉开门,他的头发还在滴水,看起来刚洗漱完,李松岭尴尬地把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张域溪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李松岭把手放在了门框上。
“怎么?打算用苦肉计?”张域溪阴阳怪气。
李松岭没接他的话茬,抱着自己的一床大被子,愣是挤了进去,把张域溪挤得一个趔趄。
“干什么?”
李松岭把被子扔到他的床上,瓮声瓮气地回答他:“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你,这是手册上说的。”
张域溪被他气笑了,看着他自来熟地上了自己的床,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盘腿坐在床上,垮着肩膀,眼神乱飘,就是不看自己。
“洗澡去。”他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心软。
李松岭又活蹦乱跳地去了浴室,张域溪正人君子般地忽视了水流声,低着头回消息。
那一晚,因为自己喝醉了,并没有什么感觉,怕张域溪受伤,他忍着羞耻查了好多资料,发现了许多下位者身上的难堪,想到那天张域溪不仅是初次,而且第二天就又赶着去上班,他心里就愧疚不已。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还带着热乎乎的水汽,张域溪躺在床上,结实的臂膀漏在外边,因为总在室内锻炼,张域溪的皮肤很白,李松岭觉得自己变成了色胚。
张域溪戴着眼镜,倚在床头上看书,愣是把李松岭的目光忽略得彻底。
李松岭把自己塞进被窝里,规矩得像是一具尸体。
屋内只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李松岭的睡意渐渐涌上来,上下眼皮看起来马上要粘在一起了。
张域溪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摘了眼镜,掀开被窝,把李松岭揽进怀里。
这一天叹的气比他前二十六年加起来都多。
李松岭睁开眼睛,显然是被他的动作吵醒了,他抬起眼睛看了张域溪一眼,又把头低下去,模糊不清地嘀咕了两句什么,张域溪没有听清,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势必要听个明白。
李松岭看他最近辛苦,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只说什么也没有说。
眼神闪躲,两颊绯红,弓着身子,张域溪又不是傻子,哑声道:“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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