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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感受到响动,那个人睁开眼睛,谢昭君于是和那双深沉却澄澈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你……”
老者撑起身来,呵呵一笑。
“没死,我躺着晒晒太阳。”
谢昭君点了点头,继续低下头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朋友,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谢昭君没再开口,那老者倒是乐呵呵向他搭话。
也许是因为这个熟悉的称谓,谢昭君心脏都颤了一下,僵着身体,垂下眼睛:“我已经十六了,不是小朋友了。”
“而且……没有不高兴,我很好。”
浑然不知自己的神色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那老者倒是没有追问,看了他两眼便移开了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秋千上:“那好吧,听说坐秋千可以把烦心的事情都通通甩掉哦。”
随后看了眼腕上破旧的表,老者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略一甩手:“我该走了,有缘再见。”
不知道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谢昭君没有如愿找到想要的东西,第二天又去了那个地方。
也许是值日来晚了的缘故,今天老者的身旁又多出来了一个人,年纪约莫六七岁,右脸上有一块巨大的伤疤。
二人玩得正欢,笑语融进微冷的风里,谢昭君呆呆地站在远处看着这样的温情时刻,一身的力卸了大半,再怎么也鼓不起勇气。
……
周六,柳家的别墅中逐渐人声鼎沸,各界名流来来往往。
大人们站在宴会厅中交流着,每个人仿佛都戴着笑意的面具,这样的场合与其说是生日会,不如说是借着名号的又一场商业洽谈。
受邀的同学们大多在大厅旁的花园中,谢昭君将手中的礼物放在门口的礼物堆中,朝着院子里走去。
柳铃依并未在场。
圣西利尔大部分人家境都还是算得上优渥,于是谢昭君的穿着便显得格外普通,他面容沉静地站在角落,看着院子里的草木。
可偏偏有人要打破这样的平静。
谢时尧对着王靳使了个眼色,于是刚从大厅出来的人便向着谢昭君这边走来。
王靳今天穿着一看便价格不菲的西服,精致的造型就连头上那两撮紫毛都有些顺眼。
“小杂种,你还真来了,恶不恶心啊?”
谢昭君轻笑一声,触及王靳那带着恶意的目光时竟有些嘲讽:“我凭什么不能来?”
“这么霸道的道理,谁教的?谢时尧吗?”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人。
王靳被下了面子,恼怒道:“岂有此理,你可真长本事了啊。”
怒着怒着,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东西,轻嗤一声:“等会你可小心点。”
天色暗了下来,谢昭君和王靳二人站在角落,除了个别人之外基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随着众人惊呼的声音,院子里璀璨的灯光猝然亮起,整座别墅周围一下亮如白昼,巨大的蛋糕车从远处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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