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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两次的用各种言语推脱,就连贤妃亲自来都未能看到,瞧着吴平生那模样,连贤妃都不给薄面,怕是多半得了皇上授意。
皇后这是有什么事,让皇上都如此谨慎小心的替皇后瞒着?
“娘娘,现下该如何是好?”宝俪略微皱眉低声说道:“这吴平生都将此事瞒着,太医那边怕是更问不出个什么东西了。”
“凤梧宫上下围得像个铁桶一般,咱就是想探消息怕也是探不到。”宝俪抬眸看向贤妃小声说着。
“用不着。”贤妃抿了抿唇,扭头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本宫有的是时间周旋。”
她在这宫里多少年了?
岂能没点手段,凤梧宫的消息她探不到,自有办法一点点挖来,不说其他皇后的衣食起居宫里多少人都得经手,她自有法子从这些人嘴里撬出东西来。
司宁池怀了身孕口味自是变了,这寻常衣裳也穿不得了,身为皇后自要加紧做宽松的衣裳。
这从各方面得知些蛛丝马迹,再稍加推断,凤梧宫里出了什么事还能不明白?
“这药……”贤妃目光死死的盯着桌上些许药渣,声调带着几分轻颤询问道:“确确实实是安胎药?”
“微臣行医多年,怎会认不出这等药物。”那站在一侧的太医连忙俯身应道:“是安胎药错不了。”
“……”
贤妃骤然抓紧了椅子扶手,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虽说她心中早有几分猜测,可什么都没有此刻的确定来的让人心悸。
不要了
再没有什么比皇嗣来的振奋人心,难怪皇上如此小心翼翼的瞒着。
贤妃端坐在上良久才像是缓过劲了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半分。”
“娘娘,皇嗣可不是小事……”那太医正是贤妃母族远亲,自贤妃入宫以来,皆是此人为其诊病效命,如今得知了这等事情,自是不免为贤妃忧心道:“皇后入宫才这两年便怀了子嗣,若诞下这个孩子,恐怕对娘娘……”
“本宫岂能不知。”贤妃眼眸微沉,她跟着皇上已有多年,莫说是皇嗣了,连皇上的手都拉不着,就这模样有什么子嗣可言?
原以为皇上对待后宫诸妃皆是如此,却不想自皇后入宫以来,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贤妃始终保持着观望之态,或许是觉得皇上对皇后不过是逢场作戏,又或者是有那么些许不同也没什么。
她很久很久以前便认识了皇上,在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她自认为自己极为了解皇上。
当今圣上绝非顾念儿女情长之辈,他是天生的帝王,无论对待任何人一定是抱有目的,对皇后必然也是一样的。
既是皇后,自要偏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贤妃始终平静,甚至未曾有丝毫要插手宫中争斗的意思,但是今时今日……
她所坚信的信念似乎已经摇摇欲坠,在得知皇后有孕之后更是濒临崩塌。
贤妃到底是沉得住气,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并未轻举妄动,在未曾亲眼见到,亲耳从皇上口中听到证实,都有可能是谣言,或许是皇后笼络圣心的计谋也未尝不可,在这后宫里待的久了,什么争宠的手段没见过?
瞧瞧上一个拿皇嗣做文章的,肚子都让生剖了。
如今皇后弄出这般动静……
“想个法子,探探凤梧宫的底。”沉吟良久之后,贤妃让全太医暂且出宫,权当今日什么都不知道,安排身边可信之人密切盯着凤梧宫和皇上的动向,以等待时机。
“娘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宝俪看着贤妃有些欲言又止,微微皱眉小声说道:“暂且不论这消息真假如何,若真等皇后娘娘胎像安稳,皇上公之于众的时候,娘娘再想对付皇后可就难了。”
“一旦皇嗣降生……”宝俪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贤妃说道:“莫说是皇子,就算是位公主,怕是也会引起动荡。”
贤妃听着宝俪的话捏着绣帕的手紧了紧,抬眸看了宝俪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宝俪不再多言,闭嘴俯身出去了。
凤梧宫里司宁池又是一顿干呕,这怀个孕可真是叫她吃尽了苦头,虚弱无力的靠在软榻上,目光带着几分悲愤又气怒,语调平平的看向素云道:“本宫不想怀了,打了吧。”
素云:“……”
她无语的看了司宁池一眼懒得搭理她,在第一次听到的震惊无措,慌张安慰之后,这几天每吐一次皇后娘娘都要说一次不要这个孩子,她已经听的麻木了。
满眼写的都是:想都别想!
生,必须生!
司宁池虚弱无力的垂下眼帘,她为什么要吃这个苦?
她不是皇后吗?
都这么大权利了,这孩子不能让别人生?
压得住
“娘娘,皇上来了。”正在司宁池干呕不止的时候,抬眼瞧见了那步履匆匆入内的赵宗珩,脸上带着些许紧张之色。
“朕为你寻来了宝贝!”多日来都
不见踪影的皇帝,这来了凤梧宫进门第一句话就把司宁池给弄愣住了,刚准备质问两句的话都憋回去了。
她眼睁睁瞧着赵宗珩招了招手,瞧着他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块脏兮兮的布帛,瞧着这布帛上绣着古老的图腾,颇为奇怪,仿佛刚出土的文物似的,司宁池一头雾水的抬眼看向赵宗珩,似是不解这算哪门子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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