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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哥哥听话,马上就到了。”
废话!他当然知道快到了所以才慌了。
这要是搁以前李有余敢这般对他,他准能将他反手给撩倒飞出去。
李有余的劲也忒大,陈事杀了四年的猪都没能拉开他的手。
李有余把他轻轻搁放在床上,再轻轻带上房门,再来到陈事身前,轻轻脱下他的鞋。
陈事:“……”
陈事的脸涨得通红,彻底慌张了,“做,做什么?”
袜子被脱下,李有余握住他白皙的脚细细察看。
陈事没忍住,照着他脸狠踹下去。
李有余没防备,被踢了正着。
脚踩到软软的东西的触感很奇怪,更何况还是李有余的俊脸。
“抱,抱,抱……”歉。陈事将手缩回去了。
李有余又抱住了他。
“……”
“事儿哥哥为何要脱鞋过草地。”李有余蹙眉,手抹过他脚背上几处荆棘刮出血的地方,“都留伤了。”
“……”
“疼吗?”
“……”
陈事并不觉得疼,也不在意疼不疼。他感觉李有余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他眼里变得那般脆弱不堪。
“不是说去吃饭吗?”陈事说话有些冷淡。
“还没到午时,等上完药再去。”李有余找来干净的鞋袜过来,将陈事的湿袜放在床边。
“事儿哥哥饿了吗?我去叫人备些点心来。”
“不必,我……”
“咕噜――”早上只含了几片馒头的肚子争气地堵住了陈事口是心非的嘴。
陈事:“……”
李有余:“……噗哧――”
这是我放生的第二十八只子规鸟了。
它有些摇头晃脑的留在原地不肯走动,“呆子!”我用脚踢他,催它离开。“别再被人抓住了,小心被炖成汤。”
呆子……我愣了半晌,觉得这句话应该有人说过。
此时正是子夜,月朗风清,明日定又是个好天气。
我站在庭院里,子规鸟还是不肯走,扑棱飞过来卧在我的鞋面上,惬意的眯眼。
清风横出河面,绕过树桠,拂起的衣袍轻抚在子规的身上。
“……”
春姨曾经跟我讲过一个故事。那年我大病初愈,险些跟阎王做了宾,那些时日担惊受怕,春姨便编了个小故事来哄我。
她讲的是一个小厮仆救下了一只子规,后来小厮仆犯了事,被下了毒毒死在狱中,子规鸟便飞去黄泉渡过忘川,在阎王殿前十日悲啼,最终感动阎王,放那人回入阳间,最终子规鸟幸福的和小厮仆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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