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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没有能力救下旧主,任其惨死,心里本来就饱受折磨。他一直未能复仇实现自我救赎,现在有了机会可以做点什么,哪怕抛却性命,也是义无反顾的。”
但传承了数千年的华夏精神,不是那种愚蠢自私的忠义。
是华夏之魂不灭,民族大义永存。
是身后有要保护的人,知必死而不退;是陷入绝境时,宁断头而不屈膝;是我之疆土,尺寸不可让人;是于逆境之中挺身而出,有力挽狂澜之力,有负重前行之志。
袁圆歪着头看着爸爸,似懂非懂的小圆脸上慢慢浮起悲伤:“圆圆也有特别绝望的时候。”
老父亲想起之前断了联系的两天,小家伙在宫宴被人欺负,悲伤痛哭。
他心里也不好受,正要开口安慰,幼崽叹着气说:“我一岁零一百四十八天的时候,爸爸没收了我的肉条,还打了我,我当时都可绝望啦!!!”
袁猛:“……”
他只是在女儿吃了三人份的肉条以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并没收了剩余小零嘴。
古华夏的道理也不是全都无用,至少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就挺真实。
他亲了亲女儿的小胖脸:“是爸爸的错。”
袁圆可高兴啦,扭扭小身子,也亲了下爸爸的脸:“我早就原谅爸爸啦,这个世界上,圆圆最最最喜欢爸爸啦!!!”
这边父女相亲相爱,在东突厥留守,偷窥幼崽日常的贺凡牙都酸掉了。
东突厥呼呼的北风,都吹进了他这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心里。
袁圆跟爸爸贴贴了一会儿,又开心了,出去找李元景玩。
“六郎叔父,咱们吃叫花鸡吧!!!”
尉迟敬德此刻可不怎么开心。
他跟程咬金一路追踪猎物,可每次都会被侯君集那老匹夫抢先一步找到。
他不能骂陛下,但心里的针已经把侯君集扎成了刺猬。
想到输了要学狗叫,喊那人“大人”,心里乱得一批。
他叹气,心想那个小娃子肯定盼着他带着很多猎物回去,若是知道他输了,估计要哭鼻子。
程咬金也有些着急:“我说,你们两个打赌,跟老子没关系吧?我不用学狗叫吧?”
他的马也烦躁地喷气,程咬金嗓门更大了:“老夫要是学狗叫了,我阿耶、阿翁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出来腿都给我打断。吾子还要因此蒙羞……”
尉迟敬德不耐地打断他:“谁还没祖宗了,你在此絮絮叨叨,不如好好求祖宗给咱们驱赶些猎物来。”
程咬金拔出了腰间的宝剑:“老子先宰了你,再求祖宗……”
尉迟敬德大惊,连忙策马朝前跑:“程知节!你别冲动!!内讧只会……”
跑了没一会儿,他突然停了马。
后面程咬金追上来:“咋不跑了,我已在心里跟我程家祖上都说好了……”
他也停了马。
前面的草场里,十几匹野狼迎风而立。
尉迟敬德搭好箭:“求的是哪一支祖宗,回去多烧几炷香。”
程咬金也拉开弓:“没想到我阿翁生前总训我,死后竟还愿意庇护于我。”
箭才射出,二人飞身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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