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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突然被碰了下。
许漾又往外挪了些,就差一点就进花丛了。
手又被小手指勾了勾。
第一次兴许是不小心碰到,那这次是什么意思?
不待许漾反应过来,手便被对方纳入了掌中。
谢识安从他手上一点点移开,手滑到他的腰上,作势就要搂上。
许漾一个激灵,抬手将他推开,谢识安浑然未动,这一推却让自己滚进了花丛中,沾了一身的幽香。
花根带刺,扎得他血肉模糊,疼得眼泪汪汪。
“许漾!”谢识安哪里想到这个看起来乖软可欺的小家伙居然敢出手反抗自己,反抗就算了还弄了一身伤,这让他如何同谢夫人解释?
下人听到动静跑过来,见许漾躺在花丛里,吓得胆儿都要破了。
“少夫人!”
几人也顾不得疼痛,赶忙提起衣摆下去把许漾抬上来,见许漾手心手背都是血,吓得扭头叫人:“快去叫大夫,少夫人受伤了!”
谢识安惊魂未定,听到这些人喊许漾为少夫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听到第二遍,人都傻了。
他这才想起来,他娘说过他堂弟娶了个男妻冲喜,该不会就是许漾?
少夫人,谢靖绥只娶了一个妻子,只生了一个儿子,许漾定然就是那个男妻了。
谢识安越想越心惊,这边下人发现了他,“是堂少爷啊,堂少爷可知我家少夫人是怎么掉进花丛里去的?”
“他,他走路时不小心,踩滑了……”
谢识安掩唇咳了下,“我本要拉他,奈何手速不及,好在你们来了,唉,快让大夫给小漾瞧瞧,开好点的药,伤得可不轻,别留疤了。”
你是我谢山逢的妻子
许漾叫人抬回抚风院时,浑身上下就没有几处是完好的,穿出去的白衣上也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露在外的手在滚倒时划伤得最严重,皮肉外翻,这会儿鲜血淋漓,叫人看了都怕。
谢山逢见到人,脑袋嗡了瞬。
大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许漾又受伤了。
这人总是在受伤。
谢山逢呼吸不顺,心想迟早有一天要被许漾气死。
许漾被放在小榻上,哼哼唧唧着叫疼,大夫匆匆赶来,给他解了衣上药包扎。
谢山逢从床上起来,一阵头晕,撑着床沿缓了片刻才下了榻,许漾见他过来了,嘴一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一副“求求少爷别骂我”的表情。
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谢山逢暗暗咬牙,甩了袖坐到一旁。
一句话也没说。
这更让许漾怕了,还不如骂他一顿呢。
大夫包扎完,又叫人去煎了药,叮嘱他多加休息,不可穿太多闷着伤口,伤口不可碰水,得三日过后才能沐浴,又说了一些禁口的吃食,以及药需一日三服后才颔首离去。
这下屋里只剩下了许漾和谢山逢。
许漾身上疼着,心里慌着,时不时瞟一眼谢山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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