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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季染轻轻笑出来，笑得眼眶很酸涩。

他抱住狼启，一手抚着他毛茸茸的背脊，“阿启明天就要见到最重要的人，高兴的睡不着了吧？”

“嗷！”

狼启不太懂人类吃醋的方式，也听不出什么酸味，他承认自己很高兴。

但又觉得老婆好像不高兴。

“老婆……”

季染闭着眼睛，

“阿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反过来，是念岁宁犯了错，你会为了我打他吗？”

话落，狼启身体微微一抖。

他就知道，他打过老婆这件事永远不会被原谅的。

归根结底，都是他。

是他毁了最初那个季染自信阳光、冷静果断的季染。

是他亲手磨掉了季染身上的尖锐，让他变得敏感，缺爱。

他配不上季染。

“老婆……”

狼启把季染抱得更紧些，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却说不了。

苍白无力的交流。

心急如焚，却只能听着季染一句一句的独白──

“阿启，我差点害死了你最喜欢的人，换做谁都会想掐死对方。”

“如果不是因为我要抓念卿安，你也不会狂躁到出现幻觉，把我打进icu，说到底，还是因为念卿安他姓念。”

“你知道吗？当你对我说，念岁宁是这世间最温柔的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也会很难过。”

“那天我浑浑噩噩，出任务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有爱过我吗？和我结婚，真的只是利用和报复吗？”

“嗷嗷！”我爱你！

狼启想哭，却哭不出来。

喉咙发麻的滋味瞬间让人瑟缩起来，“嗷呜～”

季染思绪回转，含着泪去揉他的脑袋。

“我自己也很活该，我的内疚，纵容，甚至我的喜欢，最后沦为被你家暴的权力。”

“老婆……”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要放弃我！

狼启喉咙发涩，脑袋闷响着，“嗷呜～～老婆！”

季染仍是垂着脑袋，整个人像要碎了，“一想到你要回到念岁宁身边，我一点也不开心。”

狼启耷拉着眉，意识到事态严重。

哄不好老婆，他急得抓腮，快要把自己的灰毛都薅秃了。

忽然，他眼睛一亮，后腿一蹬，冲进书房里！

“诶？”

季染抬起头抹了抹眼泪，就见狼启叼着一个键盘回来。

刚一放到地上，“扑通”一下就跪上去。

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嗷嗷！老婆！”

“……”

季染被逗笑了，一双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电视上学的？”

“嗷！”

狼启摇头，指了指他身后的书架。

“原来是漫画里学的？”

“嗷！”昂！

别的人类书籍狼启也看不懂，他最喜欢看漫画，特别是儿童漫画。

里面其中就有爸爸犯了错，被妈妈罚去跪键盘的故事。

季染随手拿了一本《笨狼的故事》递给他，依旧温柔道，“你跪一会就好了，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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