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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吏一鞭子抽过去:
“这里都是流放的刑犯,在这里充老爷,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刘庆元嘴角都是青紫的痕迹,挣扎着站了起来,就在他刚要站起来的时候,身侧的山坡上忽然有一块儿石头滚落,眼看着就要砸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的腰间忽然被马鞭一卷,带他躲开了刚才那个滚落的石头。
但是滚落的石头却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冷箭从一旁窜出,采石场上顿时轮作一团,就在刘庆元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忽然有两拨人窜出挡在了他的面前,场上三拨人厮杀作了一团。
两日后采石场的消息传到了京中三个府邸。
冯昭跪在书房中,王和保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没有杀掉?”
“眼看着就要得手了,但是此刻不知从哪里又冲出了一波人来,身手了得,我们的人都没有近的了刘庆元的身。”
冯昭也没有想到那么偏远的采石场竟然杀不到刘庆元,王和保抓住了他的话头:
“你说两拨人?除了宋离的人还有谁?”
冯昭灰头土脸:
“是两拨人,属下之前便探听到,那个采石场中有几个小吏是宋离的人,想来是为了保护刘庆元的,但是除了这几个小吏后来还冲出了一波人,属下的人说这两拨人的武功路数不太一样,瞧着应该不是一起的,但是一拨人身手很厉害,我们的人实在不敌。”
王和保的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可有留下活口。”
“老爷儿放心,我们派出去的都是死士,没有被抓到一个活口。”
一股凉意慢慢爬上了王和保的脊骨,他感受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威胁,他知道此刻若是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几乎是同时,宋离的书房中,一道影子立在厅中,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的起伏:
“刘庆元已被送到了采石场边一处安全的地方,有暗卫把守,另,这一次截杀中还有另一拨人帮了我们,他们确认刘庆元平安后并不曾流连,也不曾和我们的人说任何的话,身份无从查证。”
纵使是没有起伏的话语,但是宋离依旧从他的尾音中听出了两分疑惑:
“那一波人不必追查了,守好刘庆元便是。”
影子出去之后,宋才才忍不住问出声:
“督主,会是什么人帮了我们呢?”
宋离一身玄色束腰长衫靠在椅背上,手中捻着那一串沉香木手持的动作停了片刻,半晌什么都没有说。
夜幕之下,一匹通身枣红的骏马疾驰到了焰亲王府的门口,下来的人正是刚从北郊回来的焰亲王阎毅谦,他将缰绳递给了身后侍卫,大步迈进了王府,管家立刻上前:
“王爷,之前派出去的人来回话了。”
阎毅谦点头:
“叫他来书房吧。”
“王爷,王和保确实派人截杀刘庆元,对方并未得手,此刻刘庆元已经被宋离的人接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的话音刚落,便立刻看向了门外的方向:
“谁?”
他手中已经摸向了腰间暗器,却被阎毅谦骤然按住了手臂,门被从外面推开,门口的人赫然是昭德大长公主,此刻长公主那双凤眸正瞧着屋内的阎毅谦,阎毅谦有些无奈,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了下去。
李昭德一身月白色烟罗宫装,点缀的牡丹刺绣衬的她越发雍容华贵,但是唯有那双眼并无深闺女子的柔顺怯懦,反而自带一股凛然的英气,她款款走进了屋子,鬓边步摇轻微摆动,更添了几分风姿,身后侍女很有眼力见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阎毅谦轻轻捏了一下眉心,李昭德觑了他一眼,直接便坐在了正中主位上,微微抬手,那位尊贵的一品亲王立刻去斟了一杯茶放在了妻子的手中。
长公主的眼底这才浮现了两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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