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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舞叹口气,无奈道:“我母后让我多交些朋友,不要整日窝在府里看话本子。”
紫袍女子一笑,道:“皇后娘娘也是为了你好,你看,多热闹。”
陈舞转头看去,佳人才子成群地聚在一起,是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
她的眼里漾开笑意:“确实挺好的。”
紫袍女子又说:“若不是今日这赏花宴,我见小舞一面都难呢。”
陈舞收回视线,朝她看去,差点沦陷在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里。
她连忙骗过头,将心中涟漪压下。
不能有错觉,崔屏看谁都这样深情,更何况她是女子,她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崔屏烟波流转,似乎看出了什么,眼中暗光闪过,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簪子。
“小舞,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那时我可能要随我父亲去大营练兵,提前祝你生辰快乐。”
她抓起陈舞的手,将簪子放到她手里,珍而重之。
“这个簪子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也知道,我母妃出身贫寒,这是她出嫁时我外婆交给她的,算是一种传承。”
陈舞原本还觉得没什么,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了心理负担。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
崔屏连同簪子一起握住她的手,桃花眼里尽是深情。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你更贵重,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陈舞望进那双眼睛,像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湖底。
心在刹那间悸动,然后旁若无人地鼓噪起来,太安静了,她甚至有些害怕心跳声被崔屏听到。
“礼物我收下了,我生辰时你一定要赶回来。”
十五六岁的少女,情窦初开,哪经得住这样的撩拨。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崔屏长她一岁,因着崔候没有儿子,所以崔屏从小就是男子打扮。
别的贵女在家绣花学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崔屏跟着父亲在大营练兵,舞刀弄枪。
陈舞性子单纯,一直到十四岁都以为崔屏是男子,每每见了总要甜甜地唤一句“屏哥哥”。
直到皇宫夜宴,崔屏饮多了,母后让她带崔屏去休息,她惊慌问男子怎同她一起休息。
殿中在座的眼神暧昧,母后也但笑不语。
彼时半醉的崔屏,把唇凑到她耳旁,说:“我们小舞还真是单纯呢。”
回到寝殿沐浴,崔屏胸前白花花的两团比她还大。至此,她才相信她叫了这么多年“屏哥哥”的人是女子。
躺在一处,陈舞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用的同样的香膏,崔屏身上的就是比她香。
崔屏把她按进怀里,黏黏糊糊地说:“小舞还是不相信我是女子吗?”
陈舞正要回答,手已经被崔屏抓起,放到了她胸口。
陈舞慌忙收回手,转身背对着崔屏,离她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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