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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哦两声,恳求道:“向总,您别抽烟,也回家行不?”
向非晚嘶了一声:“还不快去?”
冬青麻溜地跟上去,叶桑榆走了很久很久,最后似乎累了,进了一家便利店。
她点了一份关东煮,又撕开一盒泡面,倒上热水。
冬青躲在旁边观察,叶桑榆很快又拿来两块蛋糕。
再之后,拿了两个饭团,又点了包子和鸡肉串……
冬青给向非晚时不时发语音报备。
“她好像很饿,点了很多。”
“她吃得狼吞虎咽,吃得很香。”
“她还在吃。”
“吃得我都饿了。”
“她真得吃了好多,没看出来,她这么能吃。”
“她还在吃,好像噎住了。”
“确实噎到了,都噎哭了。”
“好像不是噎哭……啊!”冬青注意到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向非晚,吓了一跳。
玻璃窗前的长条桌,只坐着一个哭泣的姑娘。
她双手掩面,胡乱地擦着眼泪,但是泪水越擦越多。
叶桑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办法不好用了,明明往次难过,只要吃东西,占满身体每个角落,悲伤就会被挤走,无处停留。
可她现在很撑,但悲伤好像浸透在骨子里,疼得她身体颤抖,呼吸困难。
那种熟悉的恶心眩晕感又要来了,她有种预感,身体一阵阵地冒冷汗。
下一秒,一双手穿过她的腰抱紧,她被抱在温暖的怀里。
熟悉的淡香,熟悉的声音,还有熟知她心思的人,恰到好处地给与她一串止住悲伤的钥匙。
向非晚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小叶,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也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你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的。”
她哽咽着,半晌凉薄苦笑道:“向非晚,我和我的世界早就碎成无数片了。”
即便那些失去的,再回来,她依旧是七零八落的。
“我会一片片捡起来的。”向非晚抱紧她,呢喃:“你相信我,再给我点时间……”
“你怎么不明白呢?”叶桑榆转过身,哭红的双眼盯着她,绝望道:“伤口愈合也会留下伤疤,破碎的镜子拼凑完整,也没办法恢复如初了!”
“可是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一面镜子,”向非晚深深地望着她,眼尾很红,乌黑的眼上蒙着一层水汽,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你是我的心,也是我的命啊。”
2月的京州,寒风正烈。
叶桑榆吃得太撑,后果就是走出便利店没多久,吐了个精光。
她扶着垃圾桶,弓着腰,胃里一阵阵难受,歪头往后看,没人跟着,只有昏暗的街景。
叶桑榆吐干净了,人出了一身虚汗,她往边上挪,找个台阶坐下,凉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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