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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郑杭一嘴角勾着嘲讽的笑,“看来云小姐是仔细做了爱情上的风险投资,最终才选定了顾少爷和他的连锁烧鹅店。”
云染勉励维持着微笑,心里想的是随郑杭一怎么说。
爱情是一项危险的游戏,如果要同姜暮声谈论爱情,那么爱情的危险将会呈指数翻倍。
她对自己这副柔弱的骨头架子没有自信,她承受不起。
郑杭一摔门而出,并没有将绅士风度维持到底,云染也不在意这一点。
从云染现在住的小洋房出来后,郑杭一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姜暮声的别墅。
“暮声,那位云小姐,我劝你趁早忘了她罢,不值得。”
“怎么突然这么说,杭一,莫非你去见了阿染吗?”姜暮声靠在床靠上问。
郑杭一道:“何止是见了,我们还面对面坐着聊了好一会儿,还吃了水果,喝了茶。”
“听起来很愉快。”姜暮声声音平和地道,深邃的眼眸透露出几分向往。
郑杭一没忍住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暮声,我劝你早点清醒吧,你看上的那位云小姐倒是诚实,亲口承认只能同甘,不能承担同甘风险。刚才我去找她,好声好气请她跟我一起回来,还向她赔了罪,但她拒绝了我。”
姜暮声仿佛没有听到他前面说的话,只道:“你请人,人拒绝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暮声,我可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你该不会是中了她给你下的蛊了?说出这样的糊涂话。”
姜暮声微笑道:“我可没你想的那般糊涂,阿染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早就知道……知道,你还!”郑杭一脸上的表情一连变了三变,最终定格在一脸叹惋。
“暮声,我原以为你是个清醒的,没想到在爱情上,你比我糊涂。”他顿了一顿,又补上一句:“清醒的糊涂。”
姜暮声笑道:“也许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不是虚与委蛇,你也会明白。”
“何以至此?”郑杭一一脸不理解,“爱情不就那么回事,精神和□□的双重欢愉,我没有卷入旋涡,但我觉得我已经都体会到了。”
姜暮声笑问:“你说你都体会到了,你有想要一直和你享受这两重欢愉的人吗?”
“一直?我疯啦,腻了就换一个不是最好?”
姜暮声摇头,“你还不懂。”
“是,我不懂。”郑杭一并不觉得自己在爱情的真谛上落后他一程,反而觉得自己已经抵达了罗马,他叹息着说:“暮声,我不是反对你谈真诚的恋爱,可你也选择一个靠谱些的人,你和雪雨,你们这两兄妹,哎……”
就连云染离了你,也知道选择一个财富地位和安全性相当的人,你怎么就这么傻。
姜暮声这些天一边养伤,一边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把阿染哄回来。
那天并不算多高明的放风筝吸引手段已经算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雪雨和an也帮着他一起出主意。
雪雨说:“据我观察,我在学校里看到的那些情侣们,要是闹了别扭,和好最快的方式便是亲密接触。”
姜暮声轻咳了声,“我是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这般大胆,不忌讳了。”
雪雨凑近他,笑得眯起了眼睛,“哥哥想到哪里去了,牵手、拥抱、接吻都是亲密接触啊,我不信哥哥和嫂子之前没有做过这些。”
那次在海边,她就远远地看见了一次,虽然后来an捂住了她的眼睛,她也还是看到了。
“哥哥,接吻是什么感觉啊?”雪雨想到那个模糊、粘稠的画面,好奇地问。
姜暮声端起他作为兄长的板正的面容道:“以后你有喜欢的人,谈了恋爱,就知道了。”
“有喜欢的人,那还要多久啊?”
雪雨困惑地眨眨眼睛,上次喜欢错了人,差点酿成大错,她现在是不敢再轻易喜欢上别人了,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像真如哥哥说的那般,坏人太多。
“缘分到了,爱情自然就来了。”
“就像哥哥和嫂子一样吗?”
姜暮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别像我跟阿染这样。”
他觉得自己跟阿染之间从最初就是不平等、不平衡、也不那么正常的恋爱。
也许在阿染看来,他们这段关系根本就算不上恋爱。
“哥哥。”雪雨摇撼姜暮声的手臂,“要不要试试浪漫的办法,送花,送巧克力?”
姜暮声想起了云染留在九龙城寨院子里的那一墙的蔷薇花。
当天下午,就差人找来花匠,自己守着那些花匠在院子前的花园移栽蔷薇,上次未得到阿染的允许,他就没动九龙城寨的蔷薇,眼前移栽的这些都是在别处买的。
前几日阿染送烧鹅来,已经移栽了一些,不知阿染有没有注意。
蔷薇花移栽好了,他不确定阿染喜欢的颜色,就各种颜色都移栽了一些,颜色深的,颜色浅的,白的,黄的,紫的。
日落西山时,姜暮声会拄着金手杖亲自去给那些蔷薇花们浇一点水,好像把对阿染的思念都灌溉在了蔷薇花身上。
雪雨和an陪在一旁。
雪雨小声问:“an,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哥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强大了?”
an疑惑:“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雪雨说:“难道你不觉得吗?以前我总觉得哥哥冷酷强硬,虽说对我还算温柔,但没有像现在这样,他还会想念别人了。”
an觉得小姐说的有理,认同地点点头,“姜先生越发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而不单是一个钢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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