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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不能挽起袖子去帮忙,但多一个人,多一份气势不是。
沈秋以为叶云珠是担心她们:“姐姐,你慢点走,姨和夕夕姐没吃亏,我就是看对方家的孩子回去喊人了,才急忙来找我哥。”
叶云珠心想难怪,她适才还在奇怪沈秋既然这么担心,为何不留下来帮忙――
他小虽小,也是能打的,否则那天也不会对野狼妹妹动手。
叶云珠不习惯这样的土路,又是晚上,走得就慢,等他们赶到坝子的时候,已经没有打架了。
大队干部正在问怎么回事。
和张琼母女打架的是一对婆媳,年纪和张琼母女差不多。
叶云珠听着,发现这事居然跟她和沈东有关。
也简单,就是这对婆媳跟人说沈东和叶云珠结婚是为了叶云珠的钱以及佟二柱留下来的工作名额,碰巧被张琼听见了。
张琼哪里能忍,当即就一个巴掌挥了过去,然后就打了起来。
打架吵架这种事在乡下很稀松寻常,只要不是太离谱,都是批评几句就完了。
但对方不同意,其中是那个婆子妈,嚷嚷着要张琼把她打伤了,要张琼陪医药费。
张琼的气还没消,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我赔你奶奶个腿。”
婆子妈:“你不赔偿我就去县里的派出所告你。”
“我怕你?”张琼丝毫不惧:“有本事你就去告。”
“可以,你去告吧,”沈东突然道:“正好我们也要告。”
婆子妈愣了一下:“是你妈把我打了,你告什么告?”
“你告我妈打你,我告你欺负烈士遗孤。”沈东对大队干部道:“刚才大家都听见了,她说我媳妇活不了多久。”
众人一听,觉得奇怪,他们经常这么骂人,这也值得告,唯有大队干部知道明白里面的厉害。
若换个人,没这么严重,但佟二柱才牺牲不久,上过报纸,宣扬过他的精神让大家学习,可转头他的独女就被欺负了。
组织上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对得起尸骨未寒的烈士吗?
闹大了,不仅是一两个人的事,更是他们整个大队公社的事。
“沈东啊……”
“书记,你先听我说完。”沈东继续道:“她不仅说我媳妇短命,她还说我和我媳妇结婚不是真心的,是为了我媳妇手里的钱。”
“难道不是吗?”婆子妈还嚷嚷:“她要是没钱,你会入赘?”
大队书记急得不行,偏偏婆子妈一直火上浇油,他抹了下脸,没好气地道:“闭嘴吧你。”
“我爸佟二柱就我媳妇一个女儿,断气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媳妇能和我结婚,现在我们结婚了,她却来挑拨离间。”沈东掷地有声地道:“我想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看不惯我沈东,还是对我爸佟二柱有怨,见不得我和我媳妇好。”
“咳咳咳,”叶云珠轻咳两声后站到沈东身旁,温声道:“既然这样,那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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