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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知道的,自从上次发生了那档子事儿,花房就不敢培育这有毒的花了,臣妾自然要盘问丽心”晞月看向白蕊姬。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曾经受嘉嫔示意,用虞美人花汁陷害贵妃,臣妾糊涂。”白蕊姬跪倒在地,面色凄惨“后来臣妾的孩儿因马匹受惊没了,那就是臣妾的报应啊。”
弘历听到此话也不禁动容,对于玫贵人的孩子,他也是期待过的。
“你胡说什么!”金玉妍见事情扯到她,不由得呵斥玫贵人。
“你先起来,当日之事你已经受罚,已经相抵了,纵使有错,也是嘉嫔你的错。”弘历指着金玉妍,她这才从座位上起来跪下。
“皇上,不如让李玉带了人,去启祥宫一看便知。”琅华提醒道。
“李玉没跟过来,进忠,你带人去一趟。”弘历回头对进忠吩咐。
“嗻。”进忠领了一队人,往启祥宫去了。
“皇上,您不能听信她人之言,就怀疑臣妾啊。”嘉嫔祈求地看向皇上,期望着弘历能够心软。
而一旁的贞淑,内心更加慌乱,她的妆奁里,可有和她们世子通信的证据,贞淑想趁着人多,偷偷溜走。
“嘉嫔,查清事实,也是为了还你清白啊。”琅华一边说一边看着弘历,得到了弘历的肯定。
“这贞淑啊,待在嘉嫔身边久了,倒也有嘉嫔的风姿了。”绿筠敏锐地发现贞淑的动作,直接把贞淑架上来了。
“奴婢卑贱,哪里能和主子相提并论。”贞淑惶恐地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
不一会儿,进忠带人回来了,不仅令人搬了所有的虞美人,还带了另外两样东西。
而贞淑在看见自已的妆奁盒子时,再也抑制不住,竟然冲上来就想抢夺,却被一旁的侍卫踹倒在地。
“不准伤害贞淑”嘉嫔护在贞淑的前面。
“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奉命到启祥宫搜查,除了阁楼上的虞美人花,还在嘉嫔娘娘贴身宫女贞淑那儿,找到了这些信件,和一些药粉。”进忠捧到弘历面前“为保万无一失,奴才让齐汝大人在外面候着了。”
当弘历展开这些信件时,连琅华都屏住了呼吸,这些东西,昨晚丽心招供完,她和晞月已经看过了。
李氏朝鲜从古至今,都沿袭奴隶制,各个世家都是嫡系继承,庶子女在家中的地位与奴婢无异。
而玉妍,就是紫光禄大夫李世成庶女中的一个,她的母亲,即使生了孩子,依旧在府中服役。
后来玉妍的嫡长姐嫁给了世子,玉妍与另一个同为庶女的姐姐作为媵妾陪嫁过去。
没想到世子一眼相中了玉妍的美貌,将她以贡女身份送到了大清,另一位庶女,也作为玉妍的陪嫁丫鬟,一同入了金府。
贡女就是现在的金玉妍,而她的庶姐,就是面前的贞淑。
整个大殿寂静的如同死水,弘历双手捏紧,指关节泛起了一层白色。
普通人尚且忍受不了欺骗,更何况一国之君。
“混蛋,该死,简直是放肆。”弘历接连骂了三声。
“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和世子没有发生什么啊。”嘉嫔跪着往前爬,却连靠近都难。
“皇上,不知道这药粉又是什么?”海兰轻声细语地问道。
“传齐汝。”
齐汝年纪大了,进来的时候颤巍巍的,待到分辨完呈上来的粉末时,立即跪在地上“皇上,此物污秽,奴才恐冒犯了各位贵人。”
“齐大人但说无妨。”琅华鼓励齐汝说下去。
“此物是牛、马、驴常用的发情药。”齐汝老脸通红。
“皇上,那纸包上,好像还印着字呢。”庆贵人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一语惊醒梦中人梦中人。
进忠拿到弘历面前,待看清上面写的“上驷院卿金三保”以后,一下子将粉末扬上了天。”
“皇上,臣妾的孩子,不就是马无故发情乱跑才癫的吗,嘉嫔害死了臣妾和您的孩子。”玫贵人痛哭流涕。
“皇上,这印鉴,昨天永琏和永璜也去盖了,您可以拿来对比一下。”晞月拿出昨天永璜和永琏送来的金三保手令。
“嘉嫔,你罪该万死,金三保更是该千刀万剐。”弘历想立即处死金玉妍,却见双喜在殿外跪下,呈上来一份供词。
“启祥宫宫女丽心供认,是嘉嫔指使浣衣局嬷嬷让阿箬出来送衣服,也是嘉嫔借启祥宫狗洞送阿箬进了御花园,意图谋害愉嫔,没想到害了秀贵人和四阿哥。”双喜双手捧着供词,大声说道。
双喜后面,跪着浣衣局的嬷嬷。
此刻的嘉嫔和贞淑,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瘫倒在地,这一环接一环的事实,她们必死无疑。
“皇上,臣妾哪里有什么办法,臣妾和贞淑的母亲,都被那老匹夫控制着,只有臣妾立住了脚,臣妾的母亲才能有好日子。”嘉嫔自顾自地说着。
“你们都不懂,我明明和长姐都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我要做伺候她的奴婢,凭什么,贞淑也没有错,她没有我的美貌,只会过的更惨,世子给了我机会,让我带贞淑离开了那儿,我不能再陷入那样的境地。”嘉嫔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爬起来。“皇后娘娘,你宽容大度,你饶了贞淑,送她回去吧。”嘉嫔想要抓住皇后的衣角,又被弘历踹开了。
“你如此恶毒,最后反伤了永珹,永珹何辜,有你这么恶毒的母亲。朕告诉你,朕不仅要杀了你们两个,朕还要灭了朝鲜。”弘历红着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嘉嫔、贞淑,赐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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