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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飞琼被姞苇杭用剑柄狠狠地砸了一下脸,五官下凹,痛叫出声。
因为手臂被安全带牢牢束缚着,她不能抬手,只能五官蠕动着恢复,道:“做什么,你心虚啊!”
姞苇杭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杳鹤目光微移。
“嘶……”嬴飞琼皱了皱眉,恢复被打歪的五官,看着神色冷漠的姞苇杭,说,“你以前被誉为少年典范,即使是你师姐那么完美的人,都称赞你有姬姜风范……要是你师姐知道,你现在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伴随着一声闷哼,车厢里飘动着浓郁的冥气,孩子们眼冒金光,不断吸收着冥气。
终于被激怒,姞苇杭看着身下被剑刺穿腹部的女子,她的手反手握着剑刃,鲜血顺着下刺的剑流淌,同剑刃一起穿过嬴飞琼的身体,灰黑血液从那具让人生厌的躯壳中蜿蜒流出,浸透了碧绿的丝绸布料。
看着嬴飞琼苍白的脸,鲜艳的红发,被剑刺穿的身体。
当年第一次见到嬴飞琼的画面忽然涌上心头。
她听小师妹说师姐下山除魔归来,只是不知为何偷偷带着好友从后山入山,她带着药物前去支援,看到师姐一面为受了剑伤的红发女子治疗伤口,一面柔声安慰。
师姐发现在一旁偷看的她,招手让她过去,笑盈盈地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嬴飞琼,你可以叫她琼姊姊。”
师姐第一次对外人那么发自内心的温柔,第一次介绍一个朋友笑得那么情真意切。
她看着对她微笑的“琼姊姊”,心中不安。
总感觉,有一天,师姐会被这个人夺走。
想到师姐,姞苇杭便心中刺痛,怒火愈烧愈烈。
看着忽然乱起来的场景,杳鹤有些吃惊又有些沉默。
她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忽然被重新勾起——碧君报仇,总有一天会轮到妖族,到那时,她该怎么办?
“诶,别打了,到站了,来前面付车费,下车再随便你们打。”
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姞苇杭接下来的动作,也唤醒了她的理智。
她看着流血的手,刚刚怒火上头,居然刻意不愈合伤口。
她用冥力快速恢复伤口,拔出冥河剑,甩净鲜血,看着嬴飞琼说:“你激怒我,让我违反规则,你好逃脱束缚。”
毫无疑问,她刚刚违反了45路公交的规则,不仅离开了座位,还打扰了其余乘客。至于有没有打扰司机的工作,估计也是有的。
不过,司机似乎无意追究。
谋算落空的嬴飞琼微笑道:“早知道就不费这功夫了,白挨一顿打。”
安全带松开嬴飞琼,姞苇杭拉着嬴飞琼,走到车厢前半部分。
杳鹤闷不做声地跟在后面。
“司机姊姊,对不起,刚刚我好像违反规则了。”姞苇杭礼貌道歉。
司机唔了一声,说:“没事,你多交一份车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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