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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待到再转眸去望谢沉书茫然的眉眼,史云腴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他盯着谢沉书如是说:“都提醒你要小心,怎么你这人是不知疼吗?”
谢沉书却垂了眸。
他此番实在不知该如何找补回自己的颜面。
于是乎,那精明的恶狼,就这样在史云腴面前彻底失去尊严,变成了懵懂的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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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沉书手上包着厚厚的细纱昂首走出草舍,却叫身后跟来的史云腴万般“鄙夷”。
其实昨日她处理得当,叫他伤的并不严重。约莫不到一旬就能痊愈。
谢沉书偏一副身负重伤的样子。自溪边归家后,就一直嚷嚷着要史云腴为其包扎上药。史云腴无奈,只得哄着他,按照他的要求给谢沉书处理伤口。
谁成想,谢沉书打史云腴拎着药箱坐下后,就开始哼唧个没完。
知道的是他烫伤了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又捅了他一刀。
史云腴当下看着他那在自己眼前装模作样的反常状态,忍不住道是:“无名某,你往前t身上受那么重的伤,也没见你叫过一声。怎么只是个烫伤,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
谢沉书不以为然,他倒看上去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苦了史云腴,在谢沉书包扎过伤口之后,莫说帮他穿衣,给他喂饭这些小事,就连晚上她替他收拾好他那晾晒过的被褥,终于熬到分床而睡。谢沉书竟还无赖着,要与她合枕而眠。
甚至夜里睡觉,还要将受伤的手,搁在她身上才肯罢休。
如此,不禁叫史云腴怀疑,眼前人压根没事,单只是想借此来报复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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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进竹林,谢沉书就又摆起谱来,只见他将手臂往史云腴面前一拦,张口便说:“手疼,扶我。”
史云腴蹙眉而望,当即反驳:“扶你?你是手坏了,又不是脚坏了?”
“少废话,扶我。”谢沉书凝眸相看,丝毫不让。
俩人就这么杠上了。
最后还是史云腴看在昨日是自己非要带他一块去烧纸,才弄成这般的份上,妥协让步了谢沉书这无理的要求,跟着不情不愿地挽上他的手臂。
可史云腴才刚打算抬脚行路,就又被谢沉书拽了回来。
“你还想干嘛?”史云腴愤愤回眸。
谢沉书却见她对自己毫无耐心,张口回怼道:“怎么?这就着急了?你就这么等不及要去见你那伯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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