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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镜子里她的面色憔悴，代表卡牌力量的头发缩短到了耳边。

这长度只比姜凝的长了一点点。

她晃了晃脑袋，轻盈舒适。

她扯下何礼，自己钻出坦克。

车高速行驶，她感受到风穿过头皮。

古以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她感觉自由。

姜凝快要赶上了，铜墙铁壁也快到时间了。

真是顺利的任务。

她哼起那首歌，那些即使不会唱也会有人在她的葬礼上提起的歌词。

“想知道活着的真相，也想知道为何而活。……把背负的十字架放下吧。我发誓决不放弃任何一天活着的时光，因为相信更有尊严活着的价值。”

这种场景完美得像电影的结尾，只是这一次真正的主角还没上车。

装甲车的雷达天线抬起，古以晴整个人翻上车顶，拽住天线，她的身体向下倾斜，朝着姜凝伸出手。

同时她松开了对姜凝的控制。

姜凝重获身体的控制，她没有一刻松开对古以晴的信任，所以她等来了这一刻。

她朝着车顶上那颗闪闪发光跳动着的心脏喊道：“你看！我成功了，我把她带回来了！”

姚义抓住古以晴的手，古以晴发力，拉上来姚义。

姚义把姜凝拽上来，三个人坐在车顶。

古以晴看着从武器库爆发的火焰，迅速向各个方向蔓延。

爆炸波从地下传来，车子颠簸了两下。

爆炸像是属于她们的欢送交响乐。

风吹得她的发丝前后摇摆，她撩起耳旁的发丝。

这一切真是符合她预想的完美endg。

姚义的耳边传来韩大师的声t音。

“你看我没有说谎吧，眼睛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声音断了，再续上就是姚义熟悉的声音，她的眼泪滑落。

“再见，不对，我们市相见。你没忘记我的声音吧，姚队。”

“到市再见。”

姜凝蜷缩在雷达天线下，她还握着那团小小的光，即使她自己看不到。

姜晓，你在看吗？

你看。

姐姐守护住了，守护住了另一个妹妹的希望。

黑暗的幽魂

她们开着装甲车离开b市的时候，身后的一切都从地底开始颠覆，人们疯狂向外奔跑，只为离那噬人的火花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们互相争抢交通工具，有人跨上摩托车还没庆幸一会就被身后的人扯下，摔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踩踏。

穿着红衣的人从教会冲出，他们被信徒围住。短暂地安抚信徒后，他们脱掉红袍隐入人群。所有人涌向出口，在席卷而来的火焰面前，他们突然平等了。

不少人跑到城外，没过一会他们又饶了回去。不少丧尸追着他们，驱赶他们回到城里。

“妈妈，教主在哪里？我们被神抛弃了？”小男孩握着年轻母亲的手，看着面前的丧尸和身后的火海问道。

女人和男孩呆愣地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该选哪一边。哪一边都是一样的，一边是从火焰中消亡，再也不回到这个地狱；另一边是投入轮回，或许睁眼之后依旧躺在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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