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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面对方阵,角斗士们显得也有点儿不自在了。
&esp;&esp;观众则在不停的打气,催促他们展现更完美的击杀。
&esp;&esp;这些欢呼简直就像一道道催命符,逼着几个角斗士去冲击严阵以待的囚犯方阵。
&esp;&esp;虽说像极了罗马方阵,但囚犯们组成的队伍毕竟没有盾牌,而且不像罗马军队般天长日久的配合,默契上也要差很多。这时那个替身阿尔冈,似乎又出了个新的馊主意。他打算让几个人分开,由不同的方向来进攻方阵。这明显是个错误的决定,其他几个角斗士似乎也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阿尔冈,对他的战略颇有异议,竟然几个人围在一起吵了起来。这就有点儿喜剧效果了,正打着仗,你们原地就开始商量战术了?还吵吵闹闹的,对面的囚犯方阵都有点儿坐不住了,相互协调了一下,缓慢的向角斗士们推进过来。
&esp;&esp;刘一品看的正热闹,波斯卡远远的跑来附耳上来,“大人,有情况。”
&esp;&esp;刘一品明白,能让波斯卡说有情况的事儿,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儿,这老爷子有点小事,自己就解决了。不是实在搞不定,他绝对不会来烦自己的主人。所以这么多年,凯撒这么难伺候的主也恨不得把他别在腰带上,谁也不是平白无故得宠的。
&esp;&esp;刘一品马上转头看向波斯卡。老爷子脸上全都是汗。
&esp;&esp;刘一品递过去自己的酒杯,说,“不要急,喝口酒,有什么事慢慢说。”
&esp;&esp;波斯卡顿顿顿干掉了满满一杯红酒,三口并作两口喘匀了气儿,“昆塔斯真的是管不住自己的奴隶,阿尔冈不是受伤了,这孙子想学斯巴达克斯,nnd怕是要反了。”
&esp;&esp;刘一品呆了几秒钟,脑中想着当年在卡普亚,斯巴达克斯带着仅有五六个角斗士,就烧毁了一座角斗场,砍死砍伤罗马士兵无数。当时在主席台上的几个贵族无一幸免,百姓也是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四散逃窜。
&esp;&esp;自己也摊上这种事儿了,可刘一品到底不是那些一天只会玩玩奴隶,脑满肠肥的罗马贵族。多年战场征战,让他养成了自己的一套危机处理模式。不都说所有队伍里的老大不一定是能力最高的,但一定是危机处理手段最强的吗?刘一品跟着凯撒学了这么多年,别的事没学会,没事儿不找事儿,遇事儿不怕事儿的思路是相当的清晰。
&esp;&esp;刘一品马上转头对几个随身的护卫说,“你们,马上回营给我让第13军团和第一军团在营的士兵全部到斗兽场附近集合。不是集合,找到几个百夫长,告诉他们一方面通知请假的士兵,迅速回营,第二,不要等请假的士兵,立刻把在营的士兵全部带来斗兽场,把这儿给我围了。跑了一个苍蝇出去,我把他们几个都砍了。”
&esp;&esp;士兵转身刚要走,刘一品又喊道,“等等,告诉他们把附近所有下水道的出口也都给我派人把守着。”
&esp;&esp;鹰行鹰路,鼠走鼠道。角斗士们剩下的唯一珍贵的财富就是他们的生命,其他像荣耀尊严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在这种情况下,人能抛下一切,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人一旦没了这些,是最恐怖的。要对付他们,就必须先学会像他们一样思考。
&esp;&esp;士兵刚走,刘一品马上又问波斯卡,“到底怎么回事儿?”
&esp;&esp;“你让我派人盯着昆塔斯,这哥们比赛开始了,一点儿都不关心,反而跑去不停的指挥奴隶不停的进进出出,在做着什么私底下的勾当,我很是怀疑,就跟踪了其中的一个奴隶,原来他家里所有的侍卫都出动了,阿尔冈昨天晚上就跑了,跑的时候杀了三十几个看守的侍卫,抢了半车训练用的兵器和盔甲,跟着他一起跑的,总共有40多个角斗士。昨晚昆塔斯整晚都没有在家,带着媳妇儿一起在外边应酬,后来喝多就睡在了朋友家。所以躲过一劫。”
&esp;&esp;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整整一天都没跟我说。刘一品愤怒的一拍椅子背儿站了起来。阿提娅和几个孩子惊讶的看着他,这才让刘一品想起,不能乱了秩序。这时候如果把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人群相互踩踏,秩序乱了,就别玩了,必须要沉住气。
&esp;&esp;刘一品压住心情,温柔的对阿提娅说。“你们在这继续看,我去处理一点公事。”
&esp;&esp;“什么事儿严重吗?”阿提娅好奇的问道。
&esp;&esp;“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几个不听话的奴隶,需要教训一下,我去去就来,一会儿比赛结束了,我还得做演讲呢。”
&esp;&esp;刘一品临走留下了随身仅剩的两个侍卫。从其中一个侍卫腰间抽出了短剑,把屋大维拉到一旁,将短剑塞在他的怀里。
&esp;&esp;“我不在,你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要保护好自己的妈妈和姐姐,明白吗?”
&esp;&esp;刘一品也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跟屋大维说这些?但是他总感觉这个孩子还是值得信任的,而且和他说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他自己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esp;&esp;果然,从刘一品的眼神中屋大维看出了异样,他欲言又止,把短剑塞入怀中。朝刘一品使劲的点点头,然后平静的坐下,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屋大维娅和阿提娅的注意。
&esp;&esp;刘一品带着波斯卡,两个人直奔角斗场的地下。在角斗士聚集的地方,昆塔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的指挥着奴隶,徒劳地寻找着丢失的阿尔冈。
&esp;&esp;一旁格雷博和其他一些已经表演过的角斗士,在没有奴隶的照顾下,自行正在疗伤。
&esp;&esp;刘一品冲上来,一巴掌甩在昆塔斯的脸上。
&esp;&esp;“是不是就算元老院着火啦,能不告诉我你也不打算告诉我?”
&esp;&esp;昆塔斯第一秒钟还想装一装懵逼的表情,但看见刘一品严肃脸庞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已经交代了一切。
&esp;&esp;“阿尔冈跑的时候,在墙上用鲜血写了一排字。”昆塔斯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
&esp;&esp;“我要用鲜血染红维纳斯。”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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