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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忽然动了。邬净慈很快收敛了所有多余的心思。
她面上再沉着,面对这种情况,都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只是邬净慈还算剩了点胆量,想着找点称手的东西,能挡一会是一会。
然,她的速度远不及劳竹回,想法终究没有付诸现实。
邬净慈还没有绕到另一头,就面色发白的被压在了矮榻上,身下是铺好的软垫,她小幅度的快速呼吸着。不一会儿,就感受到了那人停在她的唇上,尽情的撷取着温暖。
邬净慈并没有乖乖顺从,这让她想到妹妹的遭遇,当年,净秋怕就是遭到了这样的毒手,却从未向她倾诉过,只默默的消化掉所有的伤害和闲言碎语。
她果断的咬上了那瓣唇,劳竹回明显吃痛,但仍旧依依不舍,不愿松开她,铁了心的跟她较劲。
邬净慈见状,在心底冷哼一声,瞧他正值意乱情迷之际,登时对准他的下身踢了一脚。
男人再是有如金刚不坏之身,也得被她一脚破坏,泼下冷水。
劳竹回被踹开,他的脚又不慎扭了一下,瞬时跌在地上,只听耳边悠悠传来一道冷嘲热讽,“劳大人,只怕你以后有心无力了罢。”
他抬眼,正巧看见邬净慈狠狠的拭去唇上的痕迹。对于她而言,那就是不愿沾上的脏东西。
但劳竹回只是欣然的笑了起来,没关系,往后,她的身体乃至骨血,都会沾染上他的气息。
他会让她知晓,那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
劳竹回没有理会邬净慈的嘲讽,他干脆的站起身,就在后者以为他要报复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转身,“你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对的,毕竟我从未告诉过你。”
邬净慈赶忙“呸”了一声,所有的好涵养都给丢了个一干二净。
“还有,我不怕你寻死。”劳竹回甚至好心情的扶起倒落的木桌,“有邬盛君在,你不敢寻死的。”
君儿,她的女儿……那是净秋留下的孩子。
邬净慈气不过,冲到要打开房门的人面前,又给了他一巴掌,“你拿她来威胁我!”
劳竹回的那半边脸连挨了两巴掌,但他没有一点生气的意味,反而怡然自得的牵起身前人还停在半空的手,“不是威胁,是我给你做出的选择。”
这意味着,她没有退路。
邬净慈利落的抽出手,不想看见那张可恨的脸,只得背过身去。只是在人走之前,又咬牙说道:“你给我时间考虑,但有一件事,你不能伤害君儿。”
劳竹回的身影顿了顿,低低应了一句“好”。
他一走,邬净慈再也忍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她招来了一个恶鬼。
劳竹回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邬净慈颤抖着身体闭上眼,暗暗想着:这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被劳竹回掩上的门又一次打开,邬净慈感受到阳光倾洒,心眼难平的回眸去看。
千万不要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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