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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也不知道在此时此刻该如何表达关心,他依旧打电话过来了。
姜鉴没出息的心头一软,刚刚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姜鉴:“至少我们俩,能走很远的,对吧?”
骆书新:“不是说好五六十岁的时候一起去娘娘庙看同心锁吗?到时候我背你。”
姜鉴:“……”
姜鉴短促的笑了一声,半开玩笑着道,“这时候说这种话是不是挺不吉利的?”
听起来像是“干完这票就洗手”“打完这仗就结婚”。
姜鉴转了话题,两人一起聊了点有的没的,看着时间差不多姜鉴才主动提出挂断电话洗漱睡觉。
骆书新的电话打的突兀,而且因为没有准备,通话期间的话题都是由姜鉴提出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姜鉴说,骆书新听。
可就算如此,姜鉴还是诡异的被治愈了,放下电话时心境已经好了不少。
等他洗漱完回来,微信上多了两条消息——
[蜡笔小新:有需要找我,我随时在]
[蜡笔小新:只是睡不着也可以找我]
[蜡笔小新: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也可以找]
姜鉴:……
就因为这几句话,姜鉴当晚睡得很好,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更没有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人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无论遇到怎样的挫折和苦痛,只要哪怕还有一个人坚定的站在你身后,你就可以无坚不摧。
有骆书新帮忙分走姜鉴的注意力,在校内时是作业试卷,校外是亲吻牵手,姜鉴似乎很快就从姜知远二婚的事中脱离出来了。
等到周日姜鉴情绪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按照约定和骆书新骆月一起奔向了游乐场。
本来骆月不打算出门掺和这一对小情侣,可架不住骆书新眼神施压和姜鉴撒娇卖萌,最后还是顶着两个青黑的黑眼圈出了门。
下车之前骆月对着车上的镜子补妆,边补妆边唠叨,
“说了不来你们非要我来,看我这国宝似的,一会儿拍照多难看。”
姜鉴:“哪里难看?哪怕气色不佳都难掩美人光华,再好看就是不给别的女孩子留活路了。”
骆月从后视镜看了姜鉴一眼,哭笑不得,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少说话这么油。”
姜鉴看骆书新:“油吗?”
骆书新:“你说呢?”
姜鉴:“……”
姜鉴:“我这是诚实,大实话听起来就是这样的。”
骆月在前面笑,可即使笑也难以掩藏神色间的疲惫。
一周过去,和姜鉴截然相反,骆月的气色状态越来越差了。
虽然她竭力伪作正常,每天该直播直播,该接送儿子接送儿子,说话也是如同平常的语调一样没个正经。
但骆书新不止一次的看到骆月深夜睡不着觉,站在阳台抽烟。如果骆书新抓包,骆月只会说自己晚上喝了咖啡。
因为失眠和肉眼可见的焦虑,骆月昨天甚至失手打碎了一摞碗,低头收拾的时候又被割破了手,现在手上还有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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