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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仪仗到了皇宫门口,秦瑶光扶着邓嬷嬷的手下了车。
一名安国公府候在此处的下人迎上来,见礼后低声道:“国公夫人向长公主殿下请安。”说完,她呈上一张精致华美的烫金请帖。
秦瑶光扫了一眼,示意邓嬷嬷收下。
有圣宠不衰的静妃在,安国公府隐隐成为勋贵之,他们的家宴就成了权贵人家的风向标。
这张请帖,是秦瑶光重回京城交际圈的敲门砖。
进了宫,在不停歇的雨势中,秦瑶光直奔禧宁宫。
“下这么大雨,着什么急?”
皇太后嗔了她一眼,忙让左右捧了热巾子上来,替她拭去头和裙摆上的水珠。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听见驸马就沉不住气?”皇太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这么多年,也没个长进。”
“谁说的?”
秦瑶光收拾了自己,往她跟前一坐,道:“母后可是冤枉儿臣了。北戎大捷是喜事,儿臣是来向母后和皇帝道喜的!”
皇太后摆明了半个字不信,道:“皇帝正在前殿和群臣议事。你要是想见,哀家就让人去请皇帝来禧宁宫用午膳。”
她仍然只当秦瑶光来打听燕长青的消息,不过,仍愿意惯着她。
秦瑶光如何不知,可昔日印象并非一朝一夕可改,她能达到目的就行。
皇宫寂寞,禧宁宫里打时间的玩意儿不少。
皇太后让人拿了一副叶子牌出来,又让邓嬷嬷和侍女凑齐人数,坐在暖炕前听雨喝茶,慢悠悠地打着牌。
“母后好雅兴呢!”
午时未到,谢皇后却比皇帝先出现在禧宁宫里,给皇太后请安。
秦瑶光和她相互见了礼,邓嬷嬷起身给她让了一个位置。
谢皇后接过她手里的牌一看,就笑了起来,道:“这么好的牌,这却是送了我好大一个福气。”
“那可不一定,”秦瑶光笑道,“母后今儿已是赢了不少,把我带进宫的金叶子都赢光了,还欠下不少呢!”
皇太后笑得极为开怀,就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不少。
不论是谁,赢钱总是极为开心的事。
哪怕这三位是大景朝最尊贵的三个女人,也不例外。
哦不,唯一的例外,便是穿书而来的秦瑶光,而不是原主。
大景朝的叶子牌,秦瑶光根据脑子里的记忆很快上手,跟她在现代玩的麻将很类似,是宫中女人闲得无聊时,不知从何时兴起的一种游戏。
贵人们用来打时间,宫女太监用这个来赌博,竟是无一人不会。
然而,要论起打“业务麻将”来,谁又能比秦瑶光更精通。
想当年,她凭借这一手能力,连续三年夺得销售冠军,才成功引起了高层的重视,递给她继续往上爬的台阶。
谢皇后没到时,为了哄皇太后高兴,秦瑶光把输赢比例控制在“小赢大输”,让皇太后心情舒畅。
至于谢皇后,她就没必要跟她客气。
在谢皇后还不是皇后之前,她就是乐阳长公主了,那时待字闺中的谢家姑娘,见到她也要规规矩矩见礼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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