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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嗚咽着骂他,但贺天昀依旧是笑,等他骂累了就亲他。
“渴。”祝满含糊地说道,声音又闷又哑,显然是哭过了。
贺天昀便去倒了水来喂他。
但喝了水,很快就又全部变成汗水,变成泪水。
等夜深时,祝满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连眼睫上都沾着泪珠。
贺天昀将人清理干净,抱到床上放好时祝满已经睡着了,两颊红扑扑的,两瓣唇也泛着很漂亮的艷,看上去乖巧又招人,完全不像在他肩上留了好几个牙印的人。
贺天昀躺上去,将人拢到怀里亲了亲,这才跟他一起睡下。
祝满昨天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所以这一晚睡得极沉,等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饿得直哼哼。
屋里只有春草守着,听见动静连忙端了粥来给他,说是贺天昀吩咐的。
祝满本来心里还有气,听见这话心里舒坦了些,把粥喝完才问春草:“他人呢?”
声音有些哑,祝满开完口自己脸就红了。
春草就像不明白发生什么似的,语气不变:“在隔壁,说是等您醒了过去说一声。”
祝满觉得贺天昀这行为好像有点渣,但又觉得他不是那种人,想了想,问道:“是有事?”
春草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答道:“京中送了信来,王爷看完便过去了,详细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祝满点头,没再多问,也没让春草去叫人,所以等贺天昀处理完事情回来时祝满已经醒了有一阵了。
他立刻皱着眉看向春草。
春草解释道:“王妃不让。”
贺天昀便不问了,走到床边捏捏祝满的脸,问道:“怎么不叫我?”
“怕打扰你。”祝满道,“京城出事了?”
“也不算。”贺天昀道,“天烨来信,说端王前些时日大病了一场,身体越发虚弱,何家有些坐不住了。”
祝满了然:“如果端王没了,他们只能扶九皇子,但九皇子比天烨还小呢,他……”
“他怎么样不重要。”贺天昀无奈道,“重要的是你怎么样,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祝满道,“你应该问我,身上有哪里是舒服的。”
全身酸软,喉咙也疼,他生病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
贺天昀自知理亏,柔声道歉:“是我孟浪了。”
他态度虽好,祝满却依旧生气:“让你停也不听。”
贺天昀无辜道:“哪有在那种时候喊停的。”
“你还说!”
“好,不说。”贺天昀从善如流闭嘴,伸手过去帮祝满揉腰捏腿。
祝满看他这做小伏低的姿态,心里舒坦了些,伸出胳膊,说:“手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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