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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令将白玉碗带到软塌那边,放好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樊令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卫陶激动的大喊大叫的声音。
樊令睡梦中蹙眉,用轻微训斥的语气叫了卫陶的名字。
侍卫首领一瘸一拐的带伤过来,甚是尽责。
前几天那五十大板可够受的,也好在他身体够强壮,换做普通人怕是要瘫上十天半个月。
他在医馆里休息几天能走路后连夜赶回皇宫保卫樊令的安全。
从他跟随他家殿下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挨过板子,昨天突然要打他大板,心想是卫陶趁他不在记恨他上次动手才用巫术迷惑他家殿下,从而心里对卫陶有了更不好的印象。
他一赶来就看见卫陶在榻上蹦蹦跳跳,樊令叫了他之后不仅没有安静还跑到软榻旁将樊令给摇醒,“皇子殿下你快看看!你快看!”
樊令很快睁开眼睛,只见卫陶摘下了额带,很高兴的指着他额头上那片痊愈的鳞片,“皇子殿下你看我的伤好了,完全好了。”
樊令扫了一眼满意的颔首,随手拿过卫陶手中的发带系回去,“好了也不用大喊大叫。”
“我会注意的。”卫陶点点头,兴奋不减,只是压低了声音,“殿下说我伤好就带我去见父亲大人,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动身了吗?”
樊令的反应比昨天爽快了许多,没有多想就点头,“可以。”
“太好了!”卫陶开心的张开双手在殿内跑了一圈,停下后立即
整理床榻,整装待发。
“过来。”樊令依然坐在软塌上,等卫陶笑够了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指示,“给本皇子倒杯水。”
“马上!”卫陶本来就没什么架子,加上被回家的事情高兴到,被使唤也还是一脸笑意。
他冲到了樊令的身边伸手去拿樊令经常拿着的酒樽,樊令率先拿开酒樽,随后指向旁边那个白玉碗,“酒杯喝酒,水杯喝水。”
侍卫首领看见那只白玉碗时一脸惊愕,像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般。
最让他震惊的是他家殿下从来不让人看的知道的东西竟然被“巫师”给碰了。
“明白。”卫陶毫不犹豫的拿起水杯然后四处张望找水壶,最后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见了水壶,立即跑过去倒水,然后又急匆匆的跑回来。
“殿下,水来了。”卫陶刚站稳就把白玉碗递出去,樊令神色淡淡的伸手去接。
卫陶松手的那一刹那他的手指也松开,紧接着听见咚的一声,白玉碗应声而碎。
碎裂的那一刹那,樊令面无表情,侍卫首领却吓得面容扭曲,心也好像跟着碎了。
“抱歉抱歉,手滑,等下重新给殿下倒过。”卫陶作势蹲下去收拾碎块,樊令却拦住他,刚要碰到碎块的手指也被他及时夹住,“倒水倒是不急,还是先说说赔偿吧。”
“赔偿?”卫陶一头雾水,还没意识到自己弄坏了什么值得赔偿的东西。
樊令悠哉悠哉的斜躺,用理所当
然的眼神看着卫陶,一本正经的索要赔偿,“一百万两的水杯被你打碎了,难道不用赔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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