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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氛围暧昧不减,但凡有一个人脑子里生出了点念头,两个人一触即发,下一秒就进入探讨人体奥秘的课题。
宋玉珂也不想想,可那些画面总会控制不住的出现在脑海里,念头就会跟着从眼神里显现。坏就坏在柳山青一眼就能看透她,然后露出那种“又想”的表情。
宋玉珂好面,一边说着“是在岛上无聊”,一边亲吻上柳山青的嘴角,勾着柳山青主动来碰自己。
如果柳山青想做,就更不用说了,那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在她半睁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洗漱时,在泳池边晒日光浴时,趴在沙发上看报纸时,甚至在聊正事的时候
没日没夜的,没完没了的。
宋玉珂内衣都穿不了,睡衣一套,随便顺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牙膏一挤,带着怨气地咬着牙刷牙。
睡三个钟头就起床,非要去吃早饭,三餐这么准点,也不知道早点睡……
宋玉珂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胡乱扎起,卷起一个圈,旁边炸开成鸡毛掸子似的,眼下有点青黑色,她呸呸吐掉泡沫,清水冲干净脸,再一次凑近镜子,搓搓眼睛。
不是脏的,还真是黑眼圈。
柳山青从门外走进来,手上挂着一条裙子,“试试这件。”
宋玉珂闭着眼擦脸,睁开眼的时候,柳山青还拿着裙子等她。穿着简简单单的背心短裤,头发柔顺的勾在耳后,脸上白白净净,找不到一点疲态。
有对比就有落差,柳山青快三十了,气色精力还这么好,没道理她个二十岁的大好青年这么虚弱。宋玉珂来来回回琢磨,觉得肯定和柳山青养生喝茶有点关系。
宋玉珂接过裙子,对着镜子比划一下,感觉称得自己气色更差了,还不如睡衣来的好看。
她扔回去:“不穿,今天就穿睡衣了。”
找衣服是要她找的,找出来又不穿。
柳山青随便她,转身出去,等宋玉珂收拾好出来,脸上多了副墨镜,她看一眼外面的天,昨天雷雨刚过,今天的天气还有些阴,并不太晒。
不过宋玉珂的小心思多,总有自己的道理。
起床时间不一定,送餐没个准,柳山青早饭通常要吃热乎的,没什么事都会自己走一趟。宋玉珂还没走近餐厅,就闻到一股令人眩晕的香味。
这几天外国的明星过来度假,带上岛的一众好友家属都喷了浓烈到有些令人窒息的香水味。
好在柳山青有自己的包厢用餐。
宋玉珂打了个哈欠,看柳山青喝荷叶茶,她也跟着喝,有点苦,苦得她多吃了一个流沙包;柳山青喝小米粥,宋玉珂跟着喝,淡得没味,她多夹了一筷子的咸香小菜;柳山青卷菠菜,宋玉珂挑了片最小的叶子;柳山青最后吃了半块苹果,宋玉珂咬了两口就换成了西瓜。
柳山青每份都吃得满,等吃差不多了,宋玉珂才尝了个鲜,她嘟囔,“这么点就吃饱了?”
柳山青哪里看不出来宋玉珂在干什么,“你要是想跟着我吃,先学会别挑食。”
宋玉珂左右看看自己前面,都是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的东西,反驳,“我从来都不挑食,是你吃的没味。”
柳山青没反驳她,只是让人重新拿了几份宋玉珂凑合能吃的,“吃点清淡的。”
到处都肿肿麻麻的,宋玉珂觉得是该清淡点,‘嗯’了一声,同意了。
送餐来的服务生顺便带来了昨天的报纸杂志,宋玉珂瞄了两眼,首版的页面上几个大字——白皮书编剧陶某疑似再陷食毒风波。
叉烧咬了半口,宋玉珂‘呼啦’一声,展开报纸,“是杨家不肯放过白皮书,还是十姑在算账?”
“难说。”柳山青打开杂志,随便翻动了两页,动了动嘴,原本想说的话变成了:“等回去就知道了。”
-
等风平浪静,再等风平浪静,宋玉珂这一等,就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发生的事不少。
十姑的散货仓被附近居民举报,五分钟不到,装备齐全的联防队直击现场,缉拿三十九名重要毒贩。
中环路权利变更,十姑代理话事人后,金银口暂时交给阿丧代管,红棍大底多有不满,不过在十姑强势的打压威吓下,没有人敢做出头鸟。
元老堂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打通了柳山青的电话,柳山青接起过一次后,就拔了电话线,不过给宋玉珂留了一个带线电话。
中环路热闹,海滨也热闹。
乔千屿夜半打渔的笑谈被大脸带回来的时候,宋玉珂正和狗灵儿在‘看望’满月。听到乔千屿从海里捞出一个大活人的时候,宋玉珂就猜到是谁了。疑似满月的踪迹刚放出去不久,十五要是坐得住,就不是疯狗了。不过从海里出逃,也够拼命的。
有了狗灵儿在岛上,满月获得了随时出门走走的权利,她开始和所有黑衣服一样,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柳山青的别墅外面。
只要路过的频率足够高,总会被一起出门的两人撞见,柳山青还是那副态度,随便问候两句话就想离开了,宋玉珂只要落后两步,免不了被满月瞪一眼。
不过只要满月不骂人,两人也能‘和睦’相处,反正宋玉珂不痛不痒的,也就很无所谓。
临到了要离港的日子,宋玉珂安静了许久的心思开始慢慢活络起来,她爬到柳山青边上,跪坐在床上,讲了想了好几天的事:“山姐,我晕船,好难受,我想飞机送我回去。”
直升机是用作急用的,柳山青在飞机上遭过暗杀,她更喜欢坐船回去。不过一天一夜的船,宋玉珂要晕两天,非要让她坐船回去,也是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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