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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的雨声音符般敲击在窗外雨棚上,出门时仍旧呈现出澄澈青苍色的天空,不久便被沉重的阴云吞噬,烟雨濛濛。
酒馆里漂浮着湿漉漉的香气,桌上装饰花瓶里盛放着几支才从院子里剪下的橙红玫瑰。
太宰坐在吧台前,沉默注视着玻璃杯里的威士忌,手指百无聊赖地轻抚过杯口,也不喝。
铃歌已经是第二杯香槟下肚了。
名贵的葡萄酒被她当喝水一样地浪费了,如果中也先生在这里恐怕会抱怨她暴遣天物吧。
铃歌酒量不算差,但她喝得太急,白皙的脸颊上很快染上了一丝绯色。
她实在是太郁闷了。
好不容易拉首领出来走走,没多久外面就下雨了,于是他们只得就近躲入了这家安静的酒馆。店里轻声回响着爵士乐,调酒师在上酒后便按照指示去了后面,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太宰虚无而缥缈的目光停在了酒杯上许久,久到铃歌发觉,映照在那双黑夜降临前最深沉的霞光般的鸢色眼睛中的,并不是现实的风景,而是不知何时的鲜明记忆。
挂在墙壁上的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往前流逝了。
“太宰先生不喜欢威士忌要不要试试其他的?”最终,还是用酒壮胆的铃歌忍受不了这种分外沉寂的氛围,没话找话地打破了缄默。
太宰于虚幻的记忆中轻轻抬起了视线。
“我还在想,铃歌要什么时候才会开口。比我预计的要早一点。”
接着,他
露出了仿佛与生俱来的,面具般的微笑。
说来也奇怪。
铃歌不是害怕安静的人。
恰恰相反,或许是因为她的剑术老师是一位生活在乡下的俳句诗人,铃歌少女时期大部分时间都在远离喧嚣的地方度过,虽然不至于享受沉默,也习惯了。
但当坐在她旁边的是那个聪明得能看穿人心的首领,铃歌心里就说不出的古怪。
铃歌轻轻叹了口气。
“太宰先生你究竟喜欢什么呀?”她托着腮,如新茶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威士忌不喜欢,美少女手办也不要,这个世界上东西这么多,就没有太宰先生会喜欢的吗?”
“为什么好奇这个?”太宰不答反问。
“给朋友买伴手礼,想参考一下周围人的意见。”铃歌不假思索。
“第一次听你提朋友,难道是很珍视的人?”太宰微微敛眸,有些意外地试探。
铃歌愣了下:“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人缘还不错哦。”
她有那——么多的小弟,个个都崇拜她,还有两个剑术高超的同门,至少比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首领好。
似乎察觉了她的想法,太宰低低地笑了声:“你还记得,一年前你为了敦君冲进我办公室抓着我的领口发脾气的事情吗?”
他指的是一年前敦违反他的命令袭击了福利院的事。
铃歌闻言脸色迅速像是褪色般的苍白。
连刚染上的一点点醉意也如潮水般退了个干净。
“对不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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