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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英本就是八卦随便问问,她摁灭香烟,起身拍拍手,提议道:“要吃冰棍吗?”
韩语琴跟着站起来,“走。”
金敏英看向一直窝在台阶上,安安安静趴在自己膝盖上的甘甜:“甜,要吃吗?”
冷风一吹,蕴藏在身体里的酒气全散出来,甘甜慢吞吞地摇头,头有点重,“不了。”
韩语琴摸她的脸,摸到一片滚烫,“这丫头醉了。”
“酒量太差了,”金敏英伸手把甘甜拉起来,带到红色大棚门口,“那你进去吧,我们去买,给你带个解酒的饮料。”
甘甜点头,乖巧地往大棚里走,呆愣愣地静站半分钟,掀开帘子,被热烘烘的热气熏了一脸,又趔趄地退出去。
精准地踩中身后进门人的脚尖。
她迟钝地转头,道歉的话咽回肚子里,轻轻喊出对方的名字:
“岑驰。”
岑驰看清她酡红的脸,肉眼可见地蹙了下眉。
她像是以为自己认错了,用力地睁开迷蒙的眼嘟囔一声,“是你啊。”
岑驰沉默两秒,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帮她站稳,“嗯。”
他撩开打在她身上的塑料帘子,平静地问:“要进去吗?”
甘甜看看他,又回头看看帘子,嫌弃地皱眉,“不要。”
她甩开岑驰落在她胳膊上的手,头晕目眩地绕开他往旁边走。岑驰沉默地收回手,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向原本的路,反而侧身转向她。
看她跌跌撞撞地在小巷的花坛旁边坐下,通红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小声跟他抱怨:“里头太闷了。”
声音很轻,但他听清了,悄悄话一般。
她坐不稳,说话的时候,只是嘴唇张合这样细小的动作,都会牵扯出余波,让她的身体看起来在夜风里摇晃,随时都会倒下。
跟花坛里的小杂草一样。
岑驰指尖微动,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甘甜闻到他身上清淡的烟草气味,很淡一点,应该已经被除味剂分解过了,并不难闻。他和江序完全不一样,他连气味都是内敛冷静的。
“陪你出来的其他人呢?”岑驰左右看,眉心微蹙,“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甘甜根本不听他说话,定定看着他,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岑驰避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你喝多了。”
在他眼里喝多了的甘甜锲而不舍地追问:“一点点都没有吗?”
她是孩子一般的语气,就像是不懂为什么老师给别的学生批oo分,而只给她批。不难过,只是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更好的分数。
“……”
岑驰沉默两秒,却不肯退步对一个醉酒的人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她,耐着性子解释,“喜欢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甘甜反驳:“喜欢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
她猛地攥住岑驰冲锋衣的领口,不设防的男人被她抓的趔趄,身体猛地前倾,两只手撑在花坛的边缘,才勉强稳住身体没有压上去。
他眼底难得地多上一抹气恼,一抬头,对上她酒气弥散的眼睛,身体僵在原地。
岑驰早说过,她长了双好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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