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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贺卿的秉性,他断不会留任何危险在身边,而白青岫却是例外中的例外……
贺卿跟着白青岫出了牢房,外界的烟火璀璨而绚烂,不断地在夜空中绽放开来,一朵接着一朵,映在了殿下浅淡的眼眸中。
这样举国欢庆的日子身为一国之君不在宫宴上,倒出现在了牢房里,也是足够有趣的,一剎那,他看着白青岫的身影失了神。
而事实上,白青岫也很惊讶,惊讶于贺卿被关押后数次不知死活的挑衅,自己都没能下定决心杀了他,明明发过誓愿要将往日所受的屈辱要永远地深埋于地下,至此谁也不会知道他们的陛下曾做过一个太监的娈宠,可为什么……每次想杀他的时候都会犹豫?
白青岫尝试说服自己:朕只是想让眼前这人受一受朕往日受过的屈辱再让他死而已。
也不知他是真的这样想的,还只是给自己找一个让贺卿活着的理由。
白青岫带着贺卿到了自己的寝殿中一路无言:
“怎么督主不会伺候人吗?还是要朕伺候你呢?”白青岫看着只着一件里衣站在面前的贺卿,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是方才在汤泉中清洗过后的模样。
方才白青岫站在池边看着对方给自己清理的模样,纵使再云淡风轻,也有了一丝红晕。
他看得有几分兴味,却又不知为何,想起了贺卿从前给自己清理的时候,也是这般,自己枕在他的腿上,贺卿的动作带着几分温柔给人以错觉,可若是白青岫在这个时候不安分,贺卿便会将他的双股扇得泛红,并未用多大的力,更像是一种羞辱人的意味。
思及此处,白青岫便又无端生出几分怒气,于是冷声说了句:“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磨蹭什么?
再给督主半刻钟,半刻钟以后若还未好……
朕就不知会对督主做出些什么来了。”
清理过后,如今正不尴不尬地站在寝殿内,贺卿试探着走到了白青岫的面前欲要给他更衣。
白青岫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等人过来了才后退一步,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搁到了床榻上,陛下衣冠整齐,而贺卿身上的遮挡物却被褪了个干净。
贺卿肌肤胜雪,白青岫的手掌在对方的身上不断地作弄游移着,磋磨得对方难耐不已,那风景尽数暴露在了白青岫的面前。
废了他的武功似乎也不错,至少如今他只能任我宰割,白青岫如是想。
白青岫的双手往下……
惹得贺卿本能地颤栗,却不是寻常人情动的模样,白青岫俯首咬上对方的耳垂舔舐了一番,而后言语中带着几分讥诮,在对方的耳畔轻声表达着自己的疑惑:“你们不都是要净身的吗?我朝并非前朝,督主怎么还有这东西呢?
有却不能用?”
那温热的气息喷撒在耳畔,贺卿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要紧处被对方掌握在手中,不由得垂眸发出一声苦笑,又有哪个太监在进净身房之前不是个正常男子呢?
不过寻常太监在十岁之前便被净了身,而自己年近弱冠却还被前任督主看上强行掳来净了身,不过是多了一根软物而已,若不如此,恐怕是要流血而亡。
男子成年,本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却遭此一劫,时也命也。
他在这宫中的数年光阴,用了几年爬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再用几年护着他的殿下登上帝位,仅此而已。
都道九千岁狠绝,殊不知这所有的情意都给了白青岫,可阉人是最不该有感情的,都道不阴不阳非男非女,可同畜生论的存在。
世人对贺卿是畏却不敬,背地里还不知怎么骂他呢,可笑,这份情,又有谁会愿意珍视?
这场折磨不知何时结束,而或许一切才刚刚开始,某种意义上,这样的结果不已经是很好了吗?
最开始是殿下自愿投怀送抱的,这自愿里几分真几分假,多少谋求算计,事后卸磨杀驴,不也是应该的吗?
以牙还牙也好,还是看上了这身皮相也罢,至少还能陪殿下再走上一段路,这其中也或许还有几分舍不得呢?贺卿思及此处,也觉得荒唐。
贺卿被磋磨得有几分难受,连脚趾都一同蜷了起来,他也曾是个正常的男子,也曾有过那种情动的感觉,也曾自我纾解过,却和如今的感觉不同,全然不同。
这样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在白青岫更进一步的时候,这位九千岁脑中的那根弦蓦地绷断了,本能地想要去抗拒推诿。
而这样做的后果便是又被白青岫扇了一记耳光,脸颊上只觉得火辣辣地疼,或许又红肿了几分。
白青岫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在,眼中含有一丝戾气,他说:“不知好歹的东西。”
白青岫的一只手掐上了贺卿的脖颈,贺卿只觉得喉头有些紧,那窒息感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本能地想要作呕和干咳,或许再掐上片刻,这世上就再无他贺卿了。
等到贺卿两眼开始翻白,连挣扎都显得那样的无力,白青岫如梦中惊觉一般,慌乱地松开了眼前的人……
贺卿本能地趴在塌边开始干呕,额间渗着冷汗不住地粗喘着。
如此过了许久二人的脸色才稍稍有所缓和:
“督主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吗?”白青岫一声嗤笑,像是嘲笑贺卿,又像是嘲笑过往的那个自己。
“没有。”贺卿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来,“只是罪臣残破之躯,怎配服侍陛下?”
“你说了不算。”白青岫轻笑着又将贺卿重新压在了塌上,两根手指伸进贺卿的口中肆意地搅动,,又玩味地往里探了探,将对方弄得流出几滴生理性的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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