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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子钦伸手轻触了触对方单薄的后背:
“刚才,撞疼了吧?”
刚刚这场戏,凌封将夏于书这个角色,凶狠地抵柱子上,虽说闫子钦没舍得下狠手,但毕竟按导演的要求,来来回回拍了好几条。
撞肯定还是撞了几下的。
小瘸子垂眸不说话,像是一件被风吹雨打过的精美瓷器,又蔫儿又安静,连睫毛尖上都挂着刚才没擦净的雨珠。
闫子钦的手伸进外套里,一下又一下轻顺着对方冰冷的后背。
这个角度的动作,导演那边看不见,只看见闫子钦的手,不在那红漆柱子上了,还以为他俩偷懒。
苏导儿远远地喊了一嗓子:
“不准换动作啊!”
闫子钦原本已经搭上小瘸子腰侧的手,又挪了回去。
小瘸子身上披着闫子钦的外套,不冷了,腰背撞那几下,让闫子钦给揉了一会,也不疼了,当下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开始认真思考对角色的理解和把控。
导演怎么就说他俩不熟呢?他俩明明认识这么些年了。
小瘸子不光思考,还小声碎碎念:
“刚才那场戏,夏于书是欺骗了凌封的,凌封也是恨夏于书的,可我不忍心欺骗你,你也不恨我……”
小瘸子认认真真分析了一番,刚才他俩没能很好入戏的原因。
就像从前的每一场练习生公演,结束后他们都会一同复盘一样。
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小瘸子又有些站不住了,即便被对方用另一只手扶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累了?”
闫子钦趁导演没注意,把壁咚的手放下,双手将怀里的人往上带了带。
“下巴放我肩膀。”
盛然依言放上去了。
拍戏对小瘸子而言,是个从前没能涉足的新奇体验,虽然他此刻又冷又累,但仍旧阻止不了脑海里的思索。
伏在闫子钦肩膀上的小瘸子,又自言自语念叨了一会儿,万分忧心地叹息:
“闫子钦,导演之前说,说后面还加了吻戏,可怎么办……”
他们这是部同性题材的剧,剧本里原本是有一场吻戏的,刚进组的时候,导演说可能会视情况再加个一两场。
彼时闫子钦将面前小人儿站不稳、往下滑的身体,稍稍提起来了一点,微微低头,隔着刘海的发梢,额头轻抵了一下对方额头,提议:
“要不,提前练练?”
小瘸子睁大了眼睛。
没等盛然给反应,剧组放饭了,那位心心念念让两位主演培养感情的苏导儿,离着老远招呼他俩吃饭。
从亭子里出来时,盛然察觉得到,那只从自己腰间挪开的修长温热手指,向下滑落,轻扣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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