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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寒在颠簸的马车中苏醒,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用自己的耳朵确认周遭的情况。
马车内只有他一个人,他能闻到马匹的气味和马车内有些陈旧的臭味。
他这才睁开眼,见车窗外的天还是黑着,他猜测自己已经昏迷了一整天。
此时全身的疼痛让他想起自己应该尽快检查自身状况,他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已经被打断的筋脉,同时也感受到那颗药正在挥功效,他的筋脉在缓缓愈合。
看样子,至少需要一月,不过时间刚好足够。
他摸了摸身上的物品,都还在,看样子崇保对一个失去武功的废人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戒心。
想到此他略微安心,取出怀里的针包给自己扎了几针,这才舒服一些。
随即他敲了敲车门框,低声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车夫顿了顿,说:“有。”
过了一会儿车夫给凤箫寒递进来一袋干粮和一个水袋,凤箫寒接过后现干粮还算不错,有几个烧饼和一斤肉干。
他慢慢吃了,靠在车厢里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秦飞云却不像凤箫寒如此淡定冷静,他本想拉着华清直接去找凤箫寒,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救凤箫寒出来,可华清却说什么都不行,一定要等到崇保上岛再说。
“秦公子,告诉你主人的计划已经是不应该,我不可能让你破坏主人的计划!而且,如果你这样做,主人所有的牺牲就都白费了!”
秦飞云焦急得不行,“可是他现在在别人手里,你知道那些人会对他做什么吗!”
谁知道华清冷静地说:“我只知道不管他们对主人做什么,主人都能坚持下去,直到计划完成!”
秦飞云被噎得说不出一个字,虽然理智上他清楚华清的话是事实,但情感上他一点儿也不想接受!
只要想到凤箫寒有可能会被那些人折磨,他就一秒钟也忍不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单独行动吧,我不会破坏他的计划,但最起码,我不能这样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你打算做什么?”
“我、我最起码可以混进队伍,在近处守着他!”
“只是这样?我不明白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除了让你自己陷入暴露,让主人的计划被现的风险。”
“你!”秦飞云被气得跳脚,可就算没用,他又怎么能这样干等着。
“秦公子若是真的担心主人,不如用这些时间好好准备,到时候到了岛上也多些保命的手段。”华清在秦飞云的“不冷静”的对比下渐渐变得冷静,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秦飞云喘了两口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一些,不然在华清面前显得也太幼稚了,他这一路上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事,而这些经历正在让他内心的焦急变得可以抑制。
他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平复了心情,问:“昨晚你在宫里?生了什么你都知道吗?”
华清点点头,“说来话长,找个地方再说吧。对了,你想见大皇子和二皇子吗?他们现在在二皇子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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