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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谦明瞄了一眼他的牌,骂道:“你王都在手里呢你不要!”
魏晋丰龇着牙瞪他,“你少说话行不行?”
这一头,且惠才意识到他可能就是想送钱给沈小姐。
于是,她亮出个方片四来意思了下,“4。”
见庄新华半天不动,魏晋丰抬头问,“您要还是不要啊?”
那边从牌里抬头,十分无奈的口气,“别看我,我是真管不上。”
“”
刚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的幼圆看不明白了。
她问了句,“他们什么出牌规则?掼蛋是这样打的?”
怎么都看不明白啊,手里那么多牌不出。
雷谦明都懒得再看了,“他们个人舔狗行为,千万不要上升为掼蛋。”
旁边不知谁笑了声,“你俩直接把钱转她们卡上不就完了,还用得着走这流程!”
“”
后来且惠不愿打了,换了幼圆来。
她拿上手机,走到僻静地方,去给妈妈打电话。
董玉书大概在忙,打了两遍也没有接。
等到且惠准备回去,那边又给拨了过来。
她接起,亲热地叫了声姆妈。
董玉书嗯了下,听着没什么意外,心里是极高兴的。
这么多年她严格要求女儿,处处不许钟且惠落了人后。
就算拿回家的试卷是满分,董玉书也不怎么笑一笑,只说下次还要努力。
长此以往,她都快忘了怎么亲近女儿了,只剩下鞭策或指责。
但且惠真是个邪气乖的小囡。
即便考好了也不自满,奖状往妈妈桌上一放,自己回房间去写作业。
偶尔一两回失误,挨骂了,哭着跟董玉书保证,不会再粗心大意。
有时候董玉书也觉得自己太狠,很对不起女儿。为了自己一点好胜心,不愿让人看轻了她们母女,没有让且惠轻松过一天。最心酸的是,她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下成长起来,仍无一句怨言。去上大学前,还说舍不得离开妈妈。
她这样自私的妈妈,这样的家,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且惠还在兴致勃勃地讲翻译时候的趣事,说那些外国人怎么贪新鲜。
董玉书听着,不时插进两句关心,“你在那儿少吃海鲜,当心过敏。”
“晓得,我随身带着氯雷他定片呢。”
过了会儿,董玉书又问:“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是最后一天,我和幼圆一起回。”
“好,秋天你喉咙容易发炎,多喝点水。”
“妈妈也小心身体。”
挂了电话后,且惠又过去和他们坐了会儿。
不和东道主打声招呼,就这么回房间去的话,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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