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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的吗?”沈安安眨眨眼,一脸无辜。
萧渊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把摁住她脑袋摁进怀里,“我何时说过,分明是你自己说的?”
沈安安推开一丝缝隙,抬起一双清凌的杏眸,“我都不记得有这一号人,如何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不都是你日日提醒,告诉我的?”
萧渊一哽,沉默下去。
他确实对那个书生有心结,每晚提起时都少不得酸溜溜的带上一言半句。
“我可不曾记得我喜欢他,是你传递给我的信息,我很喜欢他,毕竟喜欢的很,能豁出命去那种。”
“胡说。”萧渊声音都扬高了不少,“你不喜欢他,你只是不想接受皇室的联姻而已。”
“日后,谁都不许再提那死书生半个字。”他拥着她,闷闷的说。
沈安安窝在他怀里,狡黠的眨了眨眼。
二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去了床榻上躺着。
此时,墨香却叩了叩房门,“皇子妃。”
沈安安从萧渊怀中退出来,掀开被子下床。
“怎么了?”门外,墨香神情有些焦急,却没说话往屋里看了几眼。
沈安安立即心领神会,同墨香走远了一些,才开口问,“可是白日让你打听的事儿有了消息。”
“正是。”墨香一脸冷肃,“让皇子妃猜准了,傍晚时分,街头巷尾的流言就慢慢变了方向,从一开始赞扬淑妃娘娘,到如今都是怒骂指责,说帝王三宫六院,开枝散叶,本就是立国之本,她一介嫔妃,自戕乃是大罪,帝王仁慈,都不曾同她计较。”
“皇上为了补偿他,让五皇子流落民间数年,已是仁至义尽,如今她应是知晓了自己的罪过,才放开心结,投胎去了。”
墨香愈说愈发气愤,“那些人还说,如今最亏欠的人该是五皇子才是,皇族子嗣本就凋零,当务之急是将五皇子认出来,昭告天下。”
“交代四皇子都被拉踩了一番。”墨香闷闷的说。
沈安安冷冷勾唇,沉默未言。
百姓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经不住半点煽风点火。
此流言散播那么快,定然是那申允白和皇帝背后的推动。
委实欺人太甚!
她转头,看向了主屋的方向,烛火将萧渊的影子映在窗棂上,拉的很长。
淑妃,是他的逆鳞,岂容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来糟践。
*
沈安安感觉到身边人离开,半睁开惺忪的杏眸。
“吵醒你了?”萧渊自认声音放的很轻了,他无奈的抚了抚沈安安的脑袋,冲她笑笑。
“该去上早朝了,你接着睡。”
沈安安揉着眼,半坐起身子要穿衣服,“我陪你一起。”
“今日天冷。”萧渊将衣服从她手中抽走,摁着她重新躺了回去。
“乖乖在家等我。”
沈安安满脸的不情愿。
萧渊知晓她是担心自己,温和的笑笑,“放心吧,你夫君的战斗力你还不清楚吗,那些人根本不算什么,为夫能应对。”
沈安安攥着他手,抿唇不语。
一般事儿,他确实可以应对,可此事牵扯淑妃,那些人卑劣下流,字字句句都定是往人心窝子上捅,她如何不心疼担忧。
一想到,朝堂上那些诽谤淑妃的舆论,会变为刺心的刀子扎向萧渊,她就心如刀割。
可不论怎么说,萧渊都不肯让她去,毕竟昨日才下了一场大雨,今晨风大湿气又重。
沈安安只能不放心的嘱咐了又嘱咐,“你切莫冲动,那些人定是要激着你犯错,才好托举陈天上位,你且忍一忍,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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