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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利兵卫是一个很稳重的人,至少在下属眼中他的形象通常都是坐镇主场游刃有余,很少能见到他情绪波动如此剧烈的时候。
可现在,还穿着警服的男人将儿子紧紧拥入怀中,那张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上挂着紧张的神色:“没事吧昭裕?有没有哪里受伤?”
昭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警视厅诸位警官好奇八卦的眼神淹没了。他很想提醒父亲注意领导的形象,可听到满是真切的担忧话语,他却只能说出:“没事,警方来得及时,我很好。”
一边说,一边僵硬地抬手,回应了父亲满怀担忧和关切的拥抱。
他的同期们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这对相拥的父子。
“hiro?”降谷零侧头看向幼驯染。
诸伏景光神情复杂,隐约还透着点钦慕。听到降谷零的声音,他摇摇头道:“我没事。”
白马利兵卫终于把昭裕放开了,一松手他就又恢复了以往那种虽然温和却自带上位者气场的样子。
不用他说什么,护士连忙上前为昭裕处理脸上的伤口。
白马利兵卫点点头,对昭裕说:“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说明你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警察!”
“我没有心理压力……”
“你不是看过我身上的伤吗?左臂上这道是刚入职追捕摩托车飞车党的时候被人砍的,手上这个是第一次开枪没注意烫到的,肩膀上的伤是探出生那年被炸弹燎到的。”白马利兵卫说起这些经历如数家珍,能看出他是真的以这些伤疤为豪。
昭裕无奈:“我知道,但我……”
“在场这些叔叔伯伯哪一个不是从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你以为你身边那位警官戴帽子是因为中年秃头吗?还不是为了遮盖伤疤!他们都能坚强度过,我白马利兵卫的儿子当然没有问题!”
“是……”
被特意关照的目暮十三:“……”
槽多无口,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为上司的上司记得他高兴,还是为了惨淡的事实郁闷。
而且,他只比白马昭裕大十五岁,好像还算不上叔叔伯伯吧。
旁边的护士小姐已经试图插过好几次话了,终于找到机会:“那个,警官先生,这位先生脸上的伤很轻,只要妥善处理是不会留疤的。”
“啊?”白马利兵卫愣了愣,“不会留疤?”
护士小姐、目暮十三和白马昭裕同步点头。
看了一出父慈子孝戏码的小田切敏郎这时候才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但他本身就长着一张严肃认真的脸,再加上场合不对,笑起来格外……阴森。
“白马警视监,先让昭裕去处理伤口吧,关于罪犯我还有些事情向您汇报。”
昭裕终于从如山的父爱中脱身,他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狼狈。
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嘲笑他:“叫某人一个人去冒险,现在受到制裁了吧!你又不是真的警察,遇到危险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命?”
“什么叫不是真的警察?”萩原研二无奈,“你忘了开学第一堂课鬼佬的话了吗,入校即入警。”
“aki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诸伏景光关心道。
“是啊,有没有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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