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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娘子,随为夫去黄龙寨,占山为王。”
鲜衣怒马
黄龙寨。
“三当家的意思是,昨日二当家反水,借你大婚之日引官兵上山,整个寨子的人都毫无所觉,咱们这第一大山头,就这样没了?”
一人坐于虎皮大椅上,生得健硕粗犷,袒露的胸口还缠着几层绷带,他原是黄龙寨的当家,却在几日前被顾谨掀了寨子,身上的伤也是当时留下的,至今还没恢复。
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还一副当家做派,高高在上质问着突然造访的二人。
顾谨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上前,抬脚将人踹下虎皮大椅,接班似地坐了下来,声音带着匪气:
“赵磊,你还当自己是黄龙寨的头呢,这座山头是我打下的,里头的兄弟有不少是我从乌龙寨带来的,你信不信不重要,我的人信我就行,哪里轮得到你来质问?”
赵磊实在是被这人揍怕了,对方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躲,竟然忘记了反击,就这样被一脚踹下了高座,当着底下一众兄弟的面,他愤然起身:
“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半句话,顾谨不耐烦地又补了一脚,将人踹出老远。
赵磊捂住腹部,疼得直冒冷汗,低头一瞧便见雪白的纱布都染上了血迹,身上的伤口本就没好全,被眼前的少年毫不留情一踹,再次崩开了血。
顾谨没再管这位前黄龙寨大当家,而是扬眉向底下的许风亭邀请道:
“娘子,站着多累啊,上来坐为夫身旁。”
许风亭看了眼一旁的赵磊,心想顾谨还真挺适合当山匪,就这样大咧咧地抢了人家的专座,还毫不客气地邀人同座,这不是在明晃晃地打赵磊的面子吗。
迎着赵磊愤懑的目光,许风亭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抬脚,慢悠悠地走上虎皮大椅。
这么多虎皮摞成厚厚的坐垫,坐上去一点舒服得很,他刚到的时候就想坐了。
顾谨那一脚似乎踹到了肺腑,赵磊本就疼得发晕,见自己的专座被二人毫不客气地站着,气急攻心,指着虎皮大椅上的二人颤巍巍道:
“欺…人太甚!”
一口鲜血吐出,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顾谨没理会晕过去的赵磊,他笑看走向自己的人,顺手拦到身边,问:
“娘子感觉如何?”
从走进黄龙寨起,这人的目光便一直落到赵磊坐的椅子上,想来应是很想坐,现下如愿坐上了,眼底的雀跃是藏也藏不住。
许风亭弯下眉眼,附耳点评了一句:
“很不错,是我坐过最舒服的椅子,托了阿谨的福。”
顾谨转过头,正想说句客气什么,毫不设防地对上一双瑰丽的眼,长长的眼睫似蝴羽般轻扇,覆在浅色的琉璃珠上,在阳光下挥开一抹艳丽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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