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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负责人的侄子菲利普的“青年人”林德则是用力卡着艾琳娜的脖子,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
他极快地上下扫了几眼艾琳娜。
她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但很弱。
修长挺拔、脆弱易折的脖颈被他牢牢扼住,就像是被迫低头的白天鹅,迷惘而纯洁,却伸手就可折断。
似乎只要他动动手指,艾琳娜的生命就会在他的指尖如水般流的一滴都不剩。
这样一想,林德内心的某个阴暗角落得到了膨胀般的满足。
他几乎想抛掉莫里亚蒂的吩咐,把艾琳娜带回去。
反正莫里亚蒂除了把他从那个地方接出来,可什么好事都没做。
不断的,有更多不知名的东西从阴暗而潮湿的角落伸出触角,蛊惑着他的理智。
不够,还不够。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并不想惹怒莫里亚蒂,但只要办到他要做的——
伊薇特的女儿就归他了。
林德抬起了上好保险的枪,贴紧了艾琳娜的太阳穴,“抬头。”
淡淡的火药味从枪管中散了出来,混杂着一股浓郁而劣质的烟味。
这几乎逼得艾琳娜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
她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却被林德逼着扯住头发,不得不扬起头来,直视那具尸体。
那一瞬间,她眼前如同电影闪回般,回溯出了几幕她以为自己早就遗忘了的记忆。
并不是属于伯爵小姐,而是属于“她”的。
她似乎曾经有个朋友。
她还记得朋友的样子。
扎着羊角辫,有双水润润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甜蜜极了。
会搂着她蹦蹦跳跳的走,会分给她一半饭,也会哼着歌和她一起折纸。
然后就是被抓走后的毒打,与朋友依偎在一起破破烂烂的取暖,朋友突然失去的双腿和笑容…
最后的场景是朋友紧紧攥住她的手,直到失去意识般无力的松开,她抱着人不放手,哭的声嘶力竭,直到院长流着泪,咬牙将她拉开。
那是…几岁的时候来着?
她记不清了,她居然记不清了。
艾琳娜拼命去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脑中传来的痛楚撕裂般折磨着她,迫使她不要去想这些东西。
却有更多的东西从压不住的角落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不得不用力咬住了下唇,克制着自己想吐的欲望。
痛楚刺激着她的神经,换来了片
刻的清醒。
艾琳娜透过眼中模糊的水雾,似乎看到了福尔摩斯似乎正拼命的往这边赶来。
她后颈一痛,就这样昏了过去。
林德轻笑了一声,抱着被他敲晕的艾琳娜,跳进了密道中。
**
觉察到不对的时候,福尔摩斯就几乎是飞奔着赶了过来,到的时候却只看见了林德最后讽刺而得意的笑。
以及一句轻飘飘的话,和轰然关上的密道。
“来追我啊,”林德说道,“没用的小侦探?”
那是一句挑衅。
**
有人似乎隔着屏幕般,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迷迷糊糊的,感觉不太真切。
但就像兜头泼了盆冷水般,虽说隔了一层什么,艾琳娜还是本能般的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捆在了一起,就这样坐在椅子上,而四周已经不是室外的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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