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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颜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正准备随便说点什么塘塞过去时,身旁的人说话了。
“我不知道。”芸卿说道。
理所应当的回答。
但有人知道,这是开始。
不知不觉她们走到了一棵挂满绸带和灯笼的槐树下,来春在一旁,看着树下的姑娘。
“想挂一条吗?”
苏水传统,在迎花节这天,在愧树上挂着一条寄予美好愿望的绸带,也许某一刻,花神会怜悯世人,痴儿怨女得心所愿。
“嗯。”
那日站在愧树下的姑娘很美,萤火洒在地上,在那姑娘的发丝上,跃跃起舞。
“我一定会把远玉楼开到京城,到时候你来做我的小账房,好不好?”
“好。”
“你许得什么愿望呀?”
“保密。”
……
过了很久,花灯渐渐暗了、人渐渐散了,芸卿和叶颜告别后,一主一仆独自走在仿佛要沉睡的街道上。
蓦然,前面有一人一手提着灯走来,在火烛的照耀下隐约看见来人是一身淡紫的衣袍,走近芸卿才发现这人是裴琅,手臂上还有一件大氅。
她有些疑惑,裴琅怎么在这里?
裴琅像是听到她心中的疑惑一般,走进把大氅系到她身上,随后伸出手,淡笑道:“我来接你回家。”
芸卿感觉被眼前人的笑容蛊惑了,待回神过来,她已经牵住裴琅的手,握住,温暖的手。
裴琅挑起那盏灯笼,两人在它的照亮下漫步。
“我听下人说你在街上,没想到怎么容易就遇见你了。”
“好巧。”
“是啊,好巧。”
……
他们像朋友一样聊天,芸卿也没有发现身后的来春在裴琅牵住她后不久悄无声息地“走”了。
也许从她回答“我不知道”的那一刻,她不想只是和裴琅相敬如宾,不管和裴琅的结局如何,是朋友抑或是真正的夫妻,她想试一试。
不是为了所谓家的和谐,夫妻问的和睦,她想跟随自己的内心,那怕只是为了那一刻出现的念头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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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卿,你怎么来了?”叶颜揉了揉昨日因宿醉而痛的额头。
昨夜和芸卿逛完街,去了趟香花楼喝了点酒,现在回味起来,还是清玉楼的小倌好玩,当然,这些是不能和芸卿说的。
芸卿隔着柜台,用尽量小声又能让叶颜听到的音量说道:“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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