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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可以......应该是可以的。”黑烛公尴尬地咳嗽两声，“但你知道的，史旺那家伙的脾气比驴人族还倔，如果有效率最高的选择，他是不会去选择其他办法的。”

“所以，你成为了他的帮凶？”

“不不不，你误会了。”黑烛公连忙说道，“我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去牺牲其他人的家伙，说到底我对灵结晶的精炼之法只是略有兴趣而已，原本到了第二阶段的时候，我都准备退出了，但史旺提出了一个代替的方案。”

“代替的方案，什么方案？”

“他说，他愿意将他的身体当作人体实验的素材。”

黑烛公的语气有些复杂，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刚刚也说了，他是一个永远选择最高效的方法的人类，如果用普通兽人来做实验，需要的时间短则几个月，长则数年，而且考虑到兽人没有魔力的特点，就算真把他们当成实验素材，我们收集到的数据很有可能会不完善。”

“所以......他就把自己拿去做实验了？”

夜刀神十香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但转念一想，史旺似乎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五百年前的他，便不介意为了人类牺牲。

五百年后，为了自己的理想，再牺牲一次似乎也不算什么。

或许，也正是因为对生命的漠视，才让他能够对黄金妖精的牺牲不为所动吧。

不过，现在的她也没有空闲去思考史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把灵结晶放进自己身体里了？”夜刀神十香急切地问道，“史旺呢？他现在在哪？”

“他呀......”

房间里，黑烛公苦笑一声。

“他到处都是。”

第五十九章诅咒与灵力的结合体

到处......都是？

听到黑烛公的描述，夜刀神十香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这种描述，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被用在人的身上。

试着脑补了一下这种场景，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向后退去。

看向房间内的视线也变得惊愕起来。

“史旺他，他该不会试着融合灵结晶的时候，把自己弄炸了吧？”夜刀神十香脸色难看地问道。

“嗯？这倒不是，他没告诉过你，那家伙是诅咒的集合体吗？”黑烛公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个老家伙五百年前就失去血肉之躯了，在和我的老伙计翠钉侯战斗之后，他试着用诅咒改变自己的生命形态，虽然他的外表还是人类的样子，但那副皮囊下藏着的全是扭曲的诅咒。”

“额......什么意思？”

“唉，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吗？”黑烛公的语气变得无奈起来，“融合灵结晶后不久，灵结晶的灵力和他体内的诅咒产生了激烈的反应，让他体内的诅咒全部暴走，逸散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夜刀神十香像是终于明白了一样，“所以，笼罩在城堡内外的黑雾，以及房间里的黑雾，都是为了阻止诅咒外泄？”

“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说的呀。”

“但你没说这诅咒是史旺的啊！”

夜刀神十香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意识到了空气里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竟然是史旺体内的诅咒，这让她更是想要直接捂住口鼻。

每一次呼吸都会把史旺的一部分给吸进体内，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但她终究还是忍耐住了内心的冲动，强行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对话上。

“史旺现在的状态算是死了还是活着？”夜刀神十香疑惑地问道。

“很难说，被诅咒扭曲的生命体本就不常见，能够稳定住体内的诅咒还活了五百年的生命体，我这辈子也就见过史旺一个，不得不说那家伙的确是个天才。”黑烛公爱莫能助地回答道，“更何况，你的灵结晶也是由未知的力量和技术构成的，无论是诅咒的力量还是灵结晶的灵力我都不了解，它们之间的反应我就更不清楚原理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幸运的是，灵力和诅咒在发生反应前，史旺已经配合我做了不少次实验，而且这些实验都提供了不少宝贵的数据。”黑烛公安慰道，“只要再给我几个月，我一定可以找到精炼艾露可的灵魂碎片的方法。”

“几个月？那也太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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