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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卖身为奴（第3页）

“男丁枭首示众，女眷充妓为奴……”

温愫喃喃低语出圣旨上沈家的判词，脸色惨白至极。

褚尧瞧着她这副模样，伸手抚过她脸颊，瞧着她眼眶里凝滞的泪水。

缓声道：“温愫，你瞧见过这楼里的花娘吧，为奴为妓，留不得半点尊严，千人骑万人枕，这样的日子，你过得了吗？即便你能忍，你的女儿呢？你忍心让她尚在襁褓之中，就被扔入妓馆，在那样龌龊的境遇下长成，日后也要为奴为妓吗？”

褚尧话音中的那些言语，句句都戳在温愫痛楚。

她当然不忍心，也当然受不住这结局。

她在沈家忍辱至今，无非就是盼着女儿日子顺遂安康一生平安喜乐。

若当真是这样的结局，若当真要女儿一生受辱，难堪成活，甚至说不定都无法平安长成。

那温愫，这数载的殚精竭虑费尽心思，岂不都成了空。

温愫哪里甘心，又如何能接受这结局。

她昂首看着褚尧，眼里都是眼泪。

褚尧伸手揉碎她泪珠儿，知晓她畏惧，

接着又道：“沈家一案，男丁满门抄斩，女眷没为官妓，已是圣旨上写就的刑罚，只看我，何时宣旨，何时行刑。”

是啊，他是此案的钦差，攥着沈家满门的生死，更攥着温愫和她温愫的前路。

这也是褚尧如此笃定，温愫一定会同他低头的缘由。

她太在意她的女儿了，身为人母之心，爱幼女远胜于她自己，为着女儿的前途，为着女儿的生死，她就是再心痛，再厌憎，也一定会，逼着自己心甘情愿向褚尧低头。

就如此刻，她昂首时满眼泪光。

前不久还能硬气的赏他一个耳光，眼下却怯怯的颤着手，伸手拉着他衣袖，哀求的问：

“既然圣旨在你手中，眼下还未宣读，你可有法子，救救我女儿……”

她说的卑微恳求，褚尧听着她如此哀求言语，瞧着她卑怯的姿态。

知晓这场算计，成了。

也清楚知道，自己这番费尽的心思，未曾成空。

果然，温愫最在意她的女儿，

也一定会因着她那拳拳爱女之心，不得不入他的局。

褚尧满意的瞧着自己费尽心思算计，总算逼得她甘愿低头哀求的温愫，俯身轻拍她生嫩的脸蛋。

目光恣肆赏玩，好整以暇的问：“温愫，即便我有法子，为什么要救你的女儿，她同我，有什么干系吗？”

褚尧话中意味，是他有法子能救温愫女儿，可他，不愿用，或者说，是眼下的温愫，没有给他足够的砝码，让他愿意冒险救她女儿。

可他故意说这样的话，就是刻意在温愫跟前放个鱼饵，勾着她来咬，诱惑她来求。

果然，温愫轻易上当。

闻言拉着他衣袖，膝行在地砖上，脆弱的膝盖跪在上头，噙着眼泪一再哀求褚尧。

“你有法子？你有法子是吗？你救救我女儿，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救救她，我求你了，求你救救她。”

温愫骨头素来硬，往日就是被褚尧折磨的身子由内到外都是伤，也难见她低声这般哀求他。

褚尧满意的听着她求自己，瞧着她眼尾淌出的泪水，一滴滴砸在自己手背，心头痒得厉害，却仍装的面色冷沉。

如同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一步步引着小白兔上钩。

他低叹了声，摸着她眼尾，轻声道：

“温愫，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你说你求我，可你求人办事，就只拿几滴眼泪敷衍了事吗？你的眼泪难不成，比金银玉石还要珍贵，哭一哭，我就要拿项上乌沙官帽，为你赴汤蹈火？”

他话说的轻缓，手指落在温愫眼尾的力道却不轻，只将温愫眼尾都揉弄的红艳发疼。

温愫嗓子带着哭腔，又急又慌。

拉着他衣袖哀哀低泣。

“那……那你要我怎么求你……才肯帮我？”

温愫话说的艰难，心底更是酸得厉害。

可她没有法子，那道判了沈家人命运的圣旨，就是悬在温愫头顶的利剑，压得她惊惶畏惧，无路可走。

褚尧得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语，唇畔微勾，脸上浮现一抹寡淡却又浓重的笑意。

他俯身近前，目光紧锁着温愫眼睛。

轻声诱哄道：“温愫，你知晓的，我这人，一惯不做赔本的生意，你要求我，总要拿出诚意来。”

温愫早就被他算计得没了退路。

闻言抬眸看向他，颤着声音问：“那你，究竟我怎样做，才算是拿出诚意来？”

褚尧喉头微滚，拍了拍脸颊，缓缓起身，目光在她身上恣意流连。

像是瞧一个，他早就看上的把玩物件。

声音低沉微哑道：“我要你，同沈砚和离，卖身于我为奴，任我予取予求，万事遂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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