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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瞬间寂静,温念刚想迈出的步子停顿了。
她有一刻大脑空白了,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片刻后,她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怔怔地开口。
“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沈景淮面色淡淡,手指敲着桌面。
“在机场时回绝过她一次,没想到她自己跟了过来。”
温念不停地绞着手指,泄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或许只有许繁星敢在深夜找上沈景淮,或许也只有她这样做才能不被沈景淮厌恶。
温念一双大眼睛瞧着他,不退不避,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他所想。
她问道:“那你……要让许繁星进来吗?”
沈景淮没有正面回答,敲着桌面的食指停顿了一下。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了。
“温念,你先上楼睡觉。”他语气不容置疑。
温念顿时明白,扯出了一丝笑意,心中渐渐弥漫着悲痛心酸。
她点头,说了声:“好,我不打扰你们。”
说完,她便不再多停留,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回房间的路上,温念止不住地后悔,她刚才就不应该给他煮面。
第一次做了饭,他因为许繁星的电话一口没吃就走了;第二次煮了面,他因为许繁星要来让她上楼回避。
心口处好像压了块大石头,她只觉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
她逃也似的走回了房间,连一丝要窥探楼下的想法都没有。
把自己躲在被子里,温念蜷缩成一团,不安全感充斥在她的周围。
她没有霸占他的资格。
楼下。
沈景淮仿佛没看见许繁星盯着他的目光有多强烈,旁若无人般用餐。
豪门贵公子的修养和从小的熏陶,他吃起面来也是赏心悦目,姿态矜贵又优雅。
许繁星眸光闪烁,看了会儿那碗面条。
据她所知,沈景淮一向挑剔,一日三餐都是由专门的厨师负责。
这碗面看起来就是随便做的,根本比不得他以往的用餐标准。
而且他向来自律,从来不吃宵夜,今天怎么却破例了。
“景淮哥,你这碗面看起来很好吃,弄得我也有点饿了。”
“饿了不去吃饭跑来我的别墅?”
许繁星怪道:“还不是很久没见了,我想和景淮哥多待一会儿。”
“还有啊,我真的饿了,可不可以给我尝尝面条啊?”
沈景淮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周身散发着距离感,“没了,还有,待够了你也该走了。”
这么明显的赶人,许繁星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仿佛天真般说道:“好吧,那我下次再来拜访,你可不能再赶我了!”
沈景淮一句话未挽留。
走出大门,许繁星收起脸上的天真,看了看身后的大别墅。
她的危机感再次升起,不知道是不是几年没见过了,沈景淮对她有了很明显的疏离。
以前她有救命恩人的身份,他对她至少没有这么冷淡,现在却好像变了。
虽然别墅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怀疑里面住了女人。
—
第二天。
温念去上班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整个人像朵枯萎的花一样恹恹的。
昨天一晚上她都没怎么睡,一直在想楼下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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