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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火车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下一站便是繁市。
防空警报响起,他拽着明诚往対街跑去的那一刻,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
他还没有见到阿笙,他绝不能让自己出事。
圈在阿笙腰间的手臂收拢,谢放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将这段时日的担心、害怕、思念……悉数倾诉在这个深吻里。
这段时间,牵肠挂肚的人,又岂止是二爷一个?
阿笙在繁市,对二爷的担忧同牵挂一点不比二爷少。
忙起来还好,只要闲下来,便会疯狂地想念二爷,常常魂不守舍。用爹爹说的话就是,像是被勾了魂了。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他方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像是魂魄终于归到了实处。
阿笙的身体轻颤,却是没有任何闪躲,反而双手圈住二爷的脖颈,闭上眼,将自己的身子愈发地贴向二爷,承接二爷的吻。
…
阿笙身上的衣物被除去。
身子被二爷抱进浴缸的那一刻,阿笙迷迷糊糊地想,明明是他给二爷放的洗澡水,怎么反而他先进了浴缸。
眼下这场景,令他想起手受伤的那一段时间,二爷事无巨细地照顾他沐浴,想起二爷的指尖曾如何抚过他的肌肤……
身子被从后面抱住,一个又一个炙热的吻,落在他的耳尖,耳后的肌肤。
绵密的亲吻,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罩住,阿笙的回忆因此中断,他的大脑再没有办法一心两用,
到后头,阿笙不知道是他被水温被泡得升高了温度,还是他体内的温度原本就在升高,明明外头寒风呼啸,平日里洗澡也是尽可能速战速决,可这会儿竟觉着热,甚至热得冒汗。
谢放圈在阿笙腰间的手往下,阿笙的身子倏地一阵战栗,“唔……”
阿笙发出后一声沙哑的闷吭。
水波涌动,阿笙的呼吸愈发地急促,戴着戒指的那只手陡然抓紧二爷的手臂,戒指在水波里晃着金色的、暧昧的暖光。
水波渐渐地平息,阿笙微张着嘴,向后倚在二爷的胸膛微喘着气,脸颊殷红,唇瓣微微有些红肿。
阿笙泡在浴缸里,可他整个人却仿佛才从水上捞起一般,湿淋淋的,便是额头的几缕头发都给汗水所打湿。
感觉到后背因出汗而有些黏腻,阿笙动了动。
隐忍、克制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莫动。”
阿笙当即停住了动作,不是因为听见这句话,而是因为两人的身子更加相贴。
谢放声音沙哑,“阿笙可要先出去?”
阿笙从水里起身。
谢放眼底并未有任何意外或是失望神色,他的身子仍浸在水中,身子向后倚着在浴缸,双目闭着,呼吸灼|热。
他在等阿笙出去。
否则,他怕自己竭力的忍耐会功亏一篑。
为何没听见脚步声?
脖子攀上一双手臂,谢放蓦地睁开眼。
阿笙缓缓坐在二爷的腿上,分明羞得脖子都红了,迎向二爷的眼神却半点没有怯意。
身子有部分不在水中,微微轻颤着。
阿笙将身子贴向二爷取暖,唇瓣轻触后者的耳朵,“喜欢,南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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