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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各种流言满天飞,令众人感到惶惶不安。
这天,散学回来的李安容刚推开院门,便被面带愁容的宋云珠、止不住叹气的李安君和眉头紧锁的张沅、拿着木剑玩耍的李无疾团团围住。
看着她们的神情,抿起嘴角笑了笑的李安容捉住戳在自己腰间的剑尖朗声讲:“嫂嫂、阿姊、沅儿,你们也不要乱想,以后还是能买到盐和铁器的,只不过以前是在盐商、铁匠铺那里买,现在是从官府特定的铺子里买。像刘铁匠也能继续卖匕、农具之类的,只不过不能自己打,而是从官府里买了再卖。”
“安容的意思是,像盐、铁这些东西要从官府的手里过一遍,才能被咱们买到?”抓住重点的宋云珠慌忙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的盐价、铁价势必是要上涨。
李安容听后点了点头,接着弹了下还在捣乱的李无疾的额头继续解释:“嫂嫂说的对,这就是《管子》中的唯官山海可为耳。说白了,就是官府又征了一次税。”
“为什么说又征了一次税?”听的有些糊涂的李安君绞了绞手指问,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和税有什么关系。
闻言蹙起了眉尖的李安容环视着众人回答:“阿姊,你想一想,咱们原本买的盐是大大小小的盐铺坐商们派人去产盐地购买或者是直接从商队中买的,这中间不牵涉到官府。但盐铁专营之后,海边的百姓和盐矿附近的平民虽然还可以继续制盐,但不能私自买卖,会有盐官派人收购他们手中的盐,统一进行售卖。大的郡县可能会由官府直接售卖,像咱们这种乡野之地,应该还会由商贾经营,但所卖的盐要从官府买。是个人就要吃盐,每户人家都要用到铁具,这就是寓税于价,只要是活着的人都逃脱不了,但不去细想的话,又感觉不到被征了税。”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原本商队挣的钱现在被官府挣了去,而且官府有可能会再加一层价卖给商贾,而商贾卖给大家时又另加一层价。唉,长此以往,还能吃的起盐吗?”李安君摊着手无奈的搭话,随后靠在面色沉重的宋云珠的胳膊上不停的叹气。
最近两三个月生的事情,总会让她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更难。
绷着嘴角的张沅也把自己依偎在李安君的右侧讲:“阿姊,不是官府可能会加价,是一定会加价,不然也不会搞这个盐铁专营了。”
“沅儿说的对,我们夫子说现在是刚开始,为了稳民心,盐价和铁价和以往比不会有太大变化,甚至会更低一些。但一年半载后就不好说了,可能铁具的质量会下降,盐的价格会巨涨。”李安容说着时眉头拧在了一起,感觉自从去年秋的那次大水后,朝廷颁布的一连串诏书,几乎都是各种敛财手段。
想到这里,李安容变得不安起来,他不知道是朝廷真的没有了钱,还是在为对匈奴更大规模的战争做准备。
他不想打仗,因为自己的长兄就在营中;可如果这场战争迟迟不打,长兄归家的时间也会变得遥遥无期。
沉默令宋云珠变得心烦意乱,尽管她知道未来会更糟糕,但看着独自在一旁玩闹的李无疾,嚅动了几下嘴唇的她晃了晃脑袋,逼迫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乱想。
抱怨不会改变现状,她觉得与其在这浪费精力怨天怨地,倒不如好好想一下如何在这场看不见、摸不着的风暴中如何保全一家人。
情绪缓和了许多的宋云珠朝耍着木剑的李无疾宠溺的笑了笑讲:“能想出盐铁专营的人,绝对是个十分聪慧的人。能在无形中敛财,应该是出身富商巨贾之家吧。”
李安君和张沅跟着点头附和,她们也觉得能想出这样一个主意的,肯定不只是单纯的学富五车。
“嫂嫂猜的不错,我听陈显说向天子提出这个建议的是大农丞东郭咸阳、孔仅,其中东郭咸阳是齐国的大盐商,孔仅是南阳的铁商,都是有千金家产。主持盐铁专营的是侍中桑弘羊,他是雒阳商贾之子,十三岁时以“精于心算”闻名雒阳,被朝廷下诏入宫为侍中。他们三人都是商贾出身,自然知道如何从百姓身上掠夺钱财。”李安容回答完,随后搓了下手瞄了眼宋云珠、张沅低声说:“陈显说等到二月时,想让我和他一起跟着陈叔父学骑射。咱…”
(注:雒阳即洛阳。)
“安容,你自己做的那把弓平日里拿着玩还行,就不要拿过去让陈显打趣你了。我不知道弓、箭的具体价格,也出不去门。我见过王记铺子里的弓箭,感觉质量不怎么样,还是拜托陈叔父帮你买吧,他肯定比咱们会选。你看,是让安君、沅儿带着钱去找衍儿,由她拜托陈叔父在去城里时帮你买把弓和数十支箭;还是让安君给你拿十缗钱,拜托陈显转交给陈叔父。”知道家里没有可以拿出手的弓箭的宋云珠见李安容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忙打断了他的话。
垂头抠着手指的张沅在纠结片刻后,瞥了眼显得局促的李安容后开口说:“嫂嫂,买弓箭的钱由我来出吧,安容是我的夫婿,该我给他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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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没有分家,安容学骑射用的弓箭理应由我来出。再说,我也不是白出的,等他跟陈叔父学会,还可以教无疾,省的我再去求人。”转了转眸子的宋云珠赶忙笑着朝张沅摆了摆手讲,她知道自己可以不出这些钱,但又怕李安河会真的葬身沙场。
为了长远考虑,还是和张沅维持好关系比较妥当。
俩人由此推让起来,最终还是被夹在中间的李安君挽住俩人的胳膊柔声讲:“沅儿,你就听嫂嫂的吧。”
轻咬着嘴唇的张沅抬眼看向拽着袖口的李安容,要他自己拿主意。
在李安君的示意下,下意识踢了踢地面的李安容把目光移到水井处慢吞吞的说:“嫂嫂,用不了十缗钱,陈显说一把弓应该在六百钱左右,十支箭大概是十五钱。”
快在心里算了一遍后,宋云珠拍了拍李安君的胳膊讲:“安容,就让你阿姊去给你拿十缗,箭的话可以多买一些,免得要经常麻烦陈叔父。弓的话,也尽量买好一些的,虽然贵点,但更耐用。好了,我和沅儿去做饭。安君,你去给安容拿钱。”
在宋云珠、张沅离开后,李安君快跑进东夹间从橱里把盛着钱的木箱往外拉了拉,里面除了留下五十缗日常用,其他全部换成了银。
数日后,柳河乡上最大的盐商和刘王孙摇身一变成了盐官、铁官,还如往常一样售卖盐和铁具,只不过他们一个要从官府买了盐再卖,一个是官府制作什么铁具就卖什么。
而民众见盐的价格、铁具的质量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便也慢慢不再关注盐铁专营这件事,觉得只要自己不吃亏,谁卖都可以。
启明星在东方升起一次一次又一次,长庚星在西方出现一遍一遍又一遍,很快到了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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