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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胶着战持续到日落才结束,汉军与匈奴兵死伤的数量相当,对于曾经对匈奴起过六次战争的卫青来说,这次勉强算是惨胜。
来自荒原的夜风吹的玄色“汉”字旗猎猎作响,骑在马背上的卫青望着清扫战场的兵卒不由得哀声长叹,随后翻身下马问急匆匆赶过来的长史:“可有前将军、右将军的消息?”
神情一凛的长史随即摇了摇头回答:“回大将军,回来的斥候讲没有见到两位将军,他们要么是遇到了匈奴兵,要么是…是迷路了。”
“大军到这里时,伊稚斜是陈兵而待,他有心在此与我决战,怎么可能会再抽出兵力去袭击足有两万兵力的前将军、右将军部,他们…应该是迷路了。”蹙起眉尖的卫青沉声说完,想到李广封侯的希望再次落空,暗自在心中感慨李广确实如天子所说,数奇。
随着夜幕的降临,战场上浓郁的血腥味引来了燕然山上的狼群,眼睛里冒着绿光的狼群躲藏在山脚的隐蔽处,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的数十处篝火。
不断有人来向卫青汇报战场上的情况,直到左翼校尉推着一个被面缚的匈奴兵匆匆上前回禀:“禀大将军,卑将从这个匈奴人口中探知匈奴单于在黄昏前突出了大军重围,往西北逃了去。”
想要活命的匈奴人虽然听不懂抓住自己的这个汉军校尉对卫青说的是什么,但还是不停的跟着点头附和。
出于谨慎,面色凝重的卫青当即让长史唤来随军的匈奴翻译,在确认伊稚斜往西北逃走后,连忙派公孙敖率一千轻骑连夜追去,而自己则率余下的部众随后跟上。
一夜急行二百余里,虽然没有追上伊稚斜,但共俘虏和杀死匈奴兵一万余人。
卫青遂率骑士继续向北移动,占领了窴颜山赵信城,缴获大批囤粮,便命大军在城中休整,并在一日后烧掉城内剩余的粮食返还,随后在回到幕南时遇到了迷路的李广、赵食其。
在把大军迁移回定襄郡后,想要派人回长安向天子汇报军情的卫青独自琢磨了许久,最终派长史送去干粮、酒慰问李广,并让他向李广询问迷路时的情形。
因错失了与伊稚斜对战的机会而在心中气恼的李广撇过头没有回答,见状无奈叹了口气的长史只得硬着头皮好言相劝:“老将军,你已经跟匈奴打了四十余年的仗,应当知道大汉的律法,虽然因迷路贻误军情是死罪,但可以赎为庶人,你…你之前不也这样做过吗?再说,大将军也是无法,你跟赵食其迷路的事情总归是会传到陛下的耳中。只要你如实说出来,如果有特殊情形,陛下也会宽恕的。”
一个“老”字使得李广精神一晃,觉得天旋地转的他连退数步后扶住亲信的胳膊轻声讲:“这件事和我麾下的诸校尉没有关系,是我迷了路,这就随你去莫府言明情况,”
闻言露出担忧之情亲信忙低声劝:“将军,你…”
“你不用说了,我去去就回。”心里有了打算的李广抬手制止住了亲信,在捧起长史带来的酒喝了一些后,随焦急等在一旁的长史一同往自己的莫府走去。
及至莫府,心情沉重的李广看着最近几日随自己奔波的校尉们叹了口气说:“我从结起跟匈奴大小对战七十余次,这次有幸跟随大将军对战匈奴单于,但大将军却命我部并入右将军赵食其部从东路行军,如今又迷了路,这难道就是天意吗?枉诸位跟我奔波数日,却没有立下寸功。此次迷路,是我的责任,与你们无关。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不能再被那些刀笔吏羞辱。”
“将军…”
“将军…”
……
惊恐着睁大了眼睛的校尉们急忙扑了上去,却还是没能夺下那把横在李广脖子上的环刀。
“哐当”,沾着血滴的环刀应声落在了地上,自刎的李广也随之倒了下去,了却自己倍受尊崇而又饱受争议的一生。
被吓得双腿软的长史踉跄着回到了卫青的莫府,虽然贻误了军机的李广自杀算不上大事,但李广的男弟是丞相,三子敢为渔阳郡中的校尉,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听了长史的汇报,心中萌生了愧意的卫青当即率公孙敖、公孙弘及曹襄等人赶往李广的莫府。
看着倒在地上胡须花白的老将军,面色悲伤的卫青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作为车骑将军与当时被任命为骁骑将军的李广一起出征的情景,只是当年意气风的将军今已成为黄泉路上的一缕魂。
内心不胜感慨的卫青当即命公孙弘、曹襄一起操持李广的丧事,自己则回莫府向天子写此次与伊稚斜之战的详情。
安葬李广后,大军继续往长安城迁移,原先的五万骑士损失近半。而霍去病部以折损一万人为代价,斩获匈奴兵卒七万余人。
因此,有着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瀚海之功的霍去病的部下共受到了五十万金及多人封侯的封赏,而卫青部几乎没有奖赏,只有西河太守常惠、云中太守遂成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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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黄绿色的槐花在炎炎夏日中开遍了官道。
被天子封为了中郎将的张骞再次率三百人离开长安城出使西域时,跟随将军们出征幕北的骑士们也获准返回家乡。
在与张贤匆匆见了一面后,李安河与其他人一同坐上了前往陈留县的牛车,到时会由陈留县的县廷再安排车辆把他们转送回各自的家乡。
当风尘仆仆的李安河回到柳河乡上时,街道两旁的槐花已经变成了白色。
两年多未回家的他张望着拐进了五井里,走在如记忆中一样坑洼不平的道路上,除了路边那些长高了树木,一切似乎和自己离家前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正值中午,悬在南天上的骄阳晒得人昏昏欲睡,只有藏在树叶间的蝉仍在此起彼伏的鸣叫着。
一路上没有遇到人的李安河停在自家所在的巷子前俯身拍了拍沾在裤脚上的尘土,随后紧张的搓了搓手。
还没有来得及迈开脚的他听到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转身瞧见三个戴着柳帽的孩子朝自己奔跑过来。
随着孩子们的身形越来越近,眼睛红了起来的李安河一眼认出了跑在最右边的李无疾。
嬉闹着的孩子们蹦跳着从愣住的李安河身旁跑过,随后停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前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挎着包袱、看起来很累的男人。
胆子最大的张怀君见男人揉着眼睛走了过来,忙站到李无疾、李纵身前大声喊:“你来找谁?”
听后愣了一下的李安河抿起嘴角指了指在张怀君身后不断探头打量自己的李无疾柔声说:“我来找他。”
“可…可我不认识你呀!”皱起了鼻尖的李无疾连忙摆着手解释,但又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眼睛中浸着溺爱的李安河走到他身旁低头看着他讲:“但我认识你呀,我知道你叫李无疾,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三个孩子一起摇了摇头,纷纷问他叫什么。
“我叫李安河,是你的阿翁。”李安河揉着李无疾的头顶轻声回答。
惊讶的张开了嘴巴的李无疾呆呆的望着抿着嘴角想笑又想哭的男人,然后在张怀君、李纵的提醒下,激动的拉起他的手往家里跑着喊:“阿母、姑姑,你们快出来,我阿翁回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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