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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剑随意摇手,早走早清净一般,师徒情分堪忧。
回到副驾,马霜痕的肚子先于引擎叫了一声,密闭车厢放大了滑稽感。
温赛飞唇角噙着笑,“去吃饭。”
马霜痕略有尴尬,没话找话,“小飞哥,你第一次出命案现场,应该没像我一样大吐特吐吧。”
温赛飞一时没接话。
等丰田拐出封闭工地的烂路,车况平稳,马霜痕又问一遍,“小飞哥,你到底有没有吐呀?”
“没有。”温赛飞干脆又吝啬扔出两个字。
“还是你厉害,小飞哥。”马霜痕的夸赞一向真诚,让人很受用。
温赛飞似有一点无奈,不禁抚了下方向盘,“第一次是跟你在一起。”
马霜痕回过神,讪讪接茬,“是哦。”
他们凑巧一起目睹嘉禾路1·26杀人焚尸案爆炸现场,也是这桩命案积案让他们七年来藕断丝连。
“小飞哥,”马霜痕脑袋支在窗框上,略显困乏,“我有时候在想,如果那晚你没有折回烧烤店帮我拿钥匙,而是直接送我回家,说不定我也灰飞烟灭了。”
温赛飞淡淡道:“大头虾救了你一命。”
马霜痕盯着他立体的侧脸,摇头,笃定道:“你救了我一命。如果你拒绝回去拿钥匙,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说话目的性不强,漂亮话没有马屁感。
恩人的名号太重,温赛飞不想承受,“你福大命大,跟我没有关系。即使没有我,你也会有其他方式避祸。”
听在马霜痕耳朵里,温赛飞像着急跟她撇清干系似的。
“我说是就是,你说不管用。”
赌气的口吻听着像撒娇,温赛飞好一阵沉默。马霜痕似乎又过线了,刚从命案现场出来,他们该是上下级关系。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
温赛飞冷不防又开口,吓她一跳。
马霜痕坐直了,认真说:“以前就有。”
温赛飞:“现在呢?”
马霜痕奇怪道:“这是既定事实,以前这样想,现在也这样想,以后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温赛飞又没再接话,眉心微拧,平日犀利的眉眼覆上一层阴郁。没有音乐的车厢笼罩着沉默,比冷场还微妙,算不上尴尬,只是莫名令人难过。
“我应该没给你造成困扰吧。”马霜痕自我开解,话毕反思,可能真有一点。
高一下学期开学前,马淑瑜办好改名和转学手续,带她回妈妈的家乡丰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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