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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日,太医院来报,确诊病例与清河县之前的疫情无异。所幸翁斐先知先觉,朝廷应对迅速,这才不至于扩散更开。没多久,王学夔追根溯源,排查出京城最先感染此病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从清河县逃难过来,寻求归乐公主接济的那一对难民祖孙。原来,她们进京安顿好,又写了封家书回去给亲戚们报平安。亲戚们眼红,以为住在京城能得公主庇护,可以不耕而食,不蚕而衣,便纷纷收拾行囊,拖家带口,从廊地迢迢赶来。结果这群人中,有人身上带病却不发病,硬生生感染给了身子骨弱的老人孩子。最糟糕的远不止这个,从廊地到京城的漫长路途中,总会有无辜的路人不幸感染吧。这不,御前很快堆满了各地呈报的奏章。
转眼,春还未散去,皇宫后边儿的颐和山就已经翠了一片。太后拿着西洋镜,从观景台望去,远处浮岚暖翠,余霞成绮,近处是脚下的精致园林,水石潺湲,迂回荡漾。太后对我笑道,“这晟王去年南下远航,带回来的有趣玩意儿可还真不少。这西洋镜啊,你拿去吧。待会儿啊回了宁康宫,你再挑挑别的。”
我应下,又淡淡笑道,“冬天的时候,原与皇上说好要去踏雪湾赏梅的,后来没去成。春天的时候又想着去京郊踏春,登高望远,一览春色,结果偏偏赶上时疫作祟,日子又不太平了,还是待在宫里安全些。说到疫情,晟王也是流年不利啊,清河县的余波未平,现在在京城爆发的病情源头又出自他的王府。”
“你这话就差直接点名叶知秋克夫了。”太后“噗呲”一笑。其实前几日她的长兄王学夔追查出京城病源的时候,晟王就去拦着,请求王相替他瞒住此事。王学夔亦有些松动,想卖晟王这个面子,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怎么呈报调查结果王学夔都想好了,就说这次疫情是清河县过来探亲投靠的灾民引起的,并将晟王府与叶知秋的名字一笔抹掉。太后闻风而来,坚决不依。于太后而言,她不想轻易放过叶知秋,既然祸事又与她有关,就甭想躲开。于王家而言,为这事儿欺君风险太大。她正愁如何向兄长阐述其中利害时,我赶上去为她排忧解难道,“昨夜皇上说,他对发病者有关联排序之意,方便隔离群众。按这病的烈性,就算王丞相上报时把这对祖孙的住址牵去别处,晟王府里大概也有旁的奴才家眷发病了。等政策开始推行,凡是病患都需溯源轨迹行踪,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太后一听,火急命毓欢将正要上殿呈报的王相拦在宫门口,提前一步将圣意传达,王相这才立即调转船舵,速速重拟了一份上溯原形的报告。?
第182章
连日来好容易松一口气的晟王,正准备好好睡个安稳午觉,乍然听说王学夔言而不信,竟如实上述,连忙起身披袍,赶至王府要将他是问。岂料王相府上大门禁闭,说要积极响应朝廷颁发的居家隔离政策,不走亲,不访友,不出门,不串门。关键这条规定还是晟王自己加上去的,直接把晟王气个半死。
太后收起西洋镜,将它递给我。留在宁康宫守家的李金泉忽然登上了观景台,传报道,“尹锦大人入宫来看望太后娘娘您了。”
这尹锦是太后表兄尹釜的嫡长子。去年尹釜进京述职,便“主动”向皇上请求让尹锦留在京中历练几年。太后淡淡道,“行了,你让他过来吧。就说哀家瞧着这儿景色好,不忍提前离开,也想请他来看看。”
“奴才这就去。”李金泉谄笑着退下了。
桂珍姑姑好心劝道,“太后见到晚辈,该高兴才是啊。待会儿尹锦大人来了,可别叫人家觉得太后娘娘您不喜欢他,伤了心可就不好了。”
太后气怨道,“是他那尹家一副与我离了心的样子,反倒怪我的不是了?搁以前啊,这表侄儿来了哀家是该拿出当长辈的气度。只是你瞧瞧他,来京城小半年了,入宫给我请过几次安?这也就罢了,哀家就当他是事务繁忙。可他倒好,竟与温家秦家那帮刺头的儿子们称兄道弟的。”
我劝慰道,“太后娘娘,尹锦大人跟温家秦家走得近是好事儿啊。您想想看,总是水火不容,倒不如让尹锦大人跟他们打成一片,融入其中。”
太后略一沉吟,不置可否。一行人从楼下俯瞰,见那李金泉身后跟着个身高八尺,气宇不凡的青年,正朝观景楼走来。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这尹家少帅。听说他自请留京后,一屋妻小也从陇州跟了过来。不过,都还不曾正式入宫拜会。该有的礼数都没尽,也难怪太后生气。
尹锦登上观景台,朝太后与我施礼,并奉上孝敬太后的礼品请她笑纳。太后淡淡点头,一旁的桂珍姑姑会意,替主子应承着收下。太后与尹锦闲话家常,气氛本是祥和,说着说着,她言语间升起一阵训意,“你来京城,在帝辇之下,是为了长见识,学本事的。平日里与诸位大臣公子来往,结交人脉,本无可厚非。只是应酬之余,还需清醒,吃不了羊肉别空惹一身膻在身上。京城美女如云,找个良家子纳入府上还不容易?那归乐公主是何许人也?你都敢逗引。”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尹锦暗暗吃惊,这等乌龙小事儿怎么会传入太后的耳朵呢?但他仍态度恭敬地先认了错,而后才解释说,“都怪侄儿糊涂,当初竟没瞧出归乐公主的身份。与公主初见那日,她着一身寻常布衣,在医馆外为穷苦百姓煎药分汤,忙前忙后,丝毫不见高门望族小姐的架子,所以,便误以为她是普通医女。”
原来还有这等子事儿?我悄悄侧目,打量起了尹锦。气质敦默持重,不像是个容易妄言轻动的。正思索时,尹锦恰好抬头,与我谛视的目光无意间相撞。我心虚地移开眼,他也匆匆敛下眸。
送太后回宁康宫后,在她那儿用了晚膳,又挑选了几件稀罕玩意儿。准备打道回府时,却见两个年迈的太监在搬运箱子。天黑,老眼昏花,一个趔趄,箱子里的陈年物件儿散落一地。我身后的几个太监侍女忙上前帮忙。重新装好东西后,那两位老公公便朝我叩礼感谢。我问,“大晚上的,怎么搬那么沉重的东西,何不改日天亮了寻个年轻小太监帮忙。”
其中一老太监道,“今下午咱嘉慎皇太妃做了噩梦,醒了后说隔壁寿丰宫旧人已去,空置已久,还是将那宫里的杂物都清了的好。”
“寿丰宫原是谁住?”
“本该是苏享蕊苏太妃住的,只是先帝驾崩后她便自请迁去了冷宫。寿丰宫里也仅有些不值钱的字画和太妃年轻时的旧衣。”
我瞧方才地上散开了一幅画卷,粗略一瞥就觉惊艳。听老太监说这是苏享蕊的东西,便更生了一丝兴致,上前把画卷摊开。很好的一幅画,丢了怪可惜的。泼墨间成就烟云晓月,可见画画之人画功了等。虽然没有署名,但我想应该不是苏享蕊的手笔。以前曾听她说过自己的经历,从小女红家务不在话下。后来因被当时的巡抚收做义女,才培养了两年,能读书识字但也不算专研。画这幅画的人应手随意,如泼出耳,没个十来年的芝兰熏陶,便不会有这样的光风霁月,自信从容。
我笑道,“这幅画倒还不错,扔了烧了都不合适。本宫很喜欢,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晚些的时候,回了漪澜殿。外头渐寒了,一轮皎月洒落满瓦银霜。春城飞花不尽,平时京城坊市间,这个点,必然是月耀春江,笙歌曼舞不绝的。而宫闱里头总是冷冷清清,肃穆一片。如今因时疫作祟,官府颁发了新的宵禁令,倒是难得,宫里宫外,一同寂静萧条了。我不觉困顿,睡在床头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才掐灭了烛火,恬然睡下。
一大早,日丽风和,春光泄尽了轩窗。我被婉转喧闹的莺吟给唤醒了。本该是木槿伺候我梳洗,我都醒了多时了,她才姗姗来迟。我轻笑道,“倒是越来越懒散拖沓了。”
木槿只好解释说,今日一大早李良堡的小徒弟小贺子替他送家书出去,她端着洗脸的铜盆刚接好水,谁料一个转身就跟小贺子撞上了,好巧不巧,那封信湿了一小半,涽了墨。木槿担心小贺子被他师傅责罚,便想替他重新抄写一次。才刚拆了信,李公公就闻着动静赶来了。所幸他也没有责怪谁,只是独自回了屋,再重写一封。
我点了点木槿的脑袋,温声训道,“哪怕你是好心,哪怕李公公并未责怪你们,但下次也可不许未经允许拆人家的信了。”说罢,我转过头去,对镜梳妆。?
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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