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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还来不及躲开,白白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好在有身后的包云灿和阮思沛扶住,不然肯定会摔倒。
头偏了一边去,头发挡住整张脸,娇嫩白皙的脸颊印有红通通的五个手指印。
阮思沛关心道:“枝枝,没事吧?”抬头看向繁奥良,“uncle,你怎么能动手呢?”
繁奥良语气很嚣张道:“谁叫她来?我是她爸,打她有问题吗?”
包云灿翻了翻白眼:“uncle,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吗?自称是爸爸,又不让枝枝回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呢,枝枝是捡来的。”
繁奥良被小辈还嘴,很失面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云灿,这里是繁家,轮不到你在这说话的份!”
姜琇芬将小男孩安顿好在房间后,出来道:“我们是长辈,一点礼貌都没有,都不知道你们父母怎么教育你们?”
听到他们在骂包云灿,繁枝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拿起茶几上的花瓶,直面砸在地面,震耳欲聋的破碎声,响彻整个客厅。
所有人安静下来,扭头看向繁枝。
姜琇芬见自己心爱的花瓶碎成渣渣,斥责道:“繁枝,你这是要造反吗!”
“不是。”看起宛如一朵娇嫩柔弱的梅花,繁枝独自面对亲生父母逆天的言语,依旧奋力表达她的不满和愤怒,“道歉,向她们道歉。”
繁奥良说:“不可能。”
繁枝又举起更珍贵、历史更悠久的花瓶:“道歉!”
姜琇芬五官全皱在一起,紧张又害怕,扯了扯繁奥良衣服,示意道歉,这个花瓶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古董,有钱都买不回来。
她在繁奥良的耳边说了什么,他们才肯向包云灿和阮思沛小声地道歉。
包云灿和阮思沛都接受后。
繁枝放下花瓶,姜琇芬赶紧将花瓶抱在怀里。
繁枝杏眸犹如无情无尽的黑洞,瞧着姜琇芬道:“把证件还我。”
繁奥良一步挡在她面前:“钟英资留给你的遗产拿来,就还给你。”
“那随便。”繁枝说,“反正我不能按时离港,把你们一起拉下水,一起接受钟凌峯的折磨,公司破产也不要怪我,还搭上你们的儿子后生,我也不亏。”
“繁枝不要以为这样能吓到我们,是你得罪钟凌峯,不是我们,不要乱说话,公司更不会破产。”繁奥良怒说,“没有遗产,给我滚!”
说完,繁奥良指向大门口赶她们走。
繁枝背着大提琴离开繁家,原本姜琇芬还要用命令的口吻要她留下大提琴。
但在包云灿和阮思沛掩护下,顺利离开。
一路回酒店的路上,繁枝抱着琴一言不发坐在后座。
回到酒店,繁枝想休息一下,跟她们道谢后,不用管她,想一个人静静。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繁枝坐在床上里里外外把大提琴擦了一遍,检查没有损坏,默默帮大提琴换弦,抹上松香。
帮来一张椅子但落地窗前,繁枝架好大提琴,一道忧伤且温柔的琴声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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