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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义正言辞道:“你看看,明明是你。”往上推了推他的眼镜,眼镜又回到他的高挺鼻梁处。
“而且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吻我,上次在你家也是,真以为我好欺负,这次我要全部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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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因为眼镜在生气,还怪可爱的,段浩桀边取下眼镜,边笑道:“这不是下来了。”
繁枝抢过眼镜,帅气往身后扔出,得意道:“解决完毕。”
双手抚摸,指腹上茧不经意间划过胸膛。
段浩桀喉结滚了滚,抓住她的手腕,粗气道:“繁枝你知道在做什么?”
繁枝道:“到家我想怎样就怎样!轮不到你说话!举起双手!”
原来她还是记得,说明没有完全醉。
这话是他先说出来并答应,当然要遵守。
段浩桀松开她的臂腕,听话双手举起。
床是欧式繁花铁艺床,床头是镂空皇冠的形状,繁枝眯眼看见道:“握住床头上面的杆子。”
段浩桀心跳砰砰砰加速,气息急促,手往后握住铁杆,滚烫的掌心碰到冰冷的铁杆。
吐纳困难,胸口起伏得厉害,段浩桀的脸倏然升起一抹不正常的晕红,向来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烁着仿佛初春荡漾的桃花。
令人无法移开眼。
繁枝跪起来,捧起他的脸凑近,黑秀发丝垂下划过他的脸颊。
覆盖上去,互相卷扫涤荡每处。
为了方便她,段浩桀双眸迷离微闭,仰起下巴,繁枝察觉到他的动作,以为他挑衅自己,力度加重几分,仿佛是在报仇般,粗野至极。
她膝盖往前挪了挪,秀气纤长的手指胡乱揉搓着他的头发。
眼角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喝醉,还是隐藏在深处某种情愫。
抓着黑杆的手臂爆满青筋,皮肤上微微泛起一层薄汗。
犹如暴风雨般,夺走口中所有氧气,让清醒且滴酒未沾的段浩桀迷离微醺,脑袋逐渐发昏。
粗野混乱的吐纳充斥着整个房间,两人氧气变得稀薄,他喉结上下滚动,伴随着细若游丝的吞咽声。
繁枝双手抵在他的肩膀,眉心蹙起,似乎要推开段浩桀,心之官被他缠住,无法脱‘身’。
段浩桀松开黑杆,一手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卷走她最后一点空气。
段浩桀才舍得放过她,繁枝面色潮红,身躯发软,头依偎他的肩膀,气息急促略过他的颈窝处。
他托住繁枝,让她偎抱自己。
繁枝的头更加晕,睨视段浩桀锋利且绯红的眼角,不知为何心中有股怨气,怎么呼吸,都呼不出来,很难受。
须臾,繁枝视线转落在眼前的喉结,微前伸脖子,简单亲到。
他一脸有苦说不出的隐忍样子,明明是他欺负人在先。
倏尔,她用最后点清醒,留下不同程度雪泥鸿爪,没有一处能没有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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